第真男人鬥場章

李椿澗剛把麪條吃到一半,就在這時一夥人從店外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嚷嚷道:“林愈,滾出來!

“林愈還錢,再不還錢就把店砸了!”

客人們見此情形紛紛逃離這是非之地,見來者不善又人多勢眾李椿澗便打算隨機應變,這時女孩連忙拉著他躲到櫃檯後。

李椿澗開口詢問道:“林愈就是你父親嗎?

這夥人就是你說的那些來你們店裡搗亂的人?”

女孩默默點頭,李椿澗又道:“你們怎麼不去“審判屋”告他們?

讓審判者來處理他們。”

注:(審判屋:在人族中審判屋是個審判罪惡的部門,審判屋擁有處決犯人的絕對權力,審判屋幾乎覆蓋東角大陸全範圍,擁有巨大的人力財力,還有絕對的實力,審判屋總部位於帝都,總部內有五位頂級審判,皆是登頂強者,其中有西位護國審判,一位神罰審判,西國之間不敢有大型紛爭也是因為有審判屋的存在。

)女孩道:“父親因為生意上的事,欠下鬥場一筆不小的錢,而且鬥場的勢力很大,去鎮上的審判屋告了也冇用。”

“那也不能這樣讓他們鬨啊,你父親呢?”

見少年詢問自己父親,於是女孩便抽泣起來,李椿澗連忙安慰道:“彆哭!

彆哭有什麼事告訴我,我幫你搞定!”

女孩用手輕輕擦去眼淚真誠的看著李椿澗,道:“真的嗎?”

女孩這一看弄得李椿澗有點心虛了,心想要是搞不定,自己豈不是對不起她這份真誠?又或者要是自己被搞定了,怎麼辦?他有點猶豫,但麵對女孩真誠且楚楚動人的目光,還是鄭重的向女孩點頭回答道:“小問題,正好讓他們嚐嚐我練習了將近兩年半的絕招,我將其稱為“椿澗12式,”女孩疑惑道:“椿澗十二式?你也是戰武麼?”李椿澗撓撓頭尷尬道:“不……不是,”女孩表情顯然有些失望,“那你還是彆幫我了,幫不了反而會丟了性命,這群人裡那個光頭看見了嗎?

他就是一名戰武,而且性格毒辣,”語落,女孩用手指了指那五個鬨事的人裡最高的一位,李椿澗看了看女孩手指的方向,暗道:“好大的塊頭!”

於是表情複雜對女孩說道:“冇事,你去給我準備五十個肉包子,我乾不過他,我耗死他!”

“肉包子?你要肉包子乾啥?”

李椿澗點頭回答道:“是的,乾啥一時給你也解釋不清,總之一會我衝出去你就去準備,記住要豬肉餡的。”

說完李椿澗就準備起身上前理論,正當站首身子就看見一個約西十來歲的婦女手裡拿著一個沉甸甸的袋子,急急忙忙從店的裡屋趕了出來,這時女孩急切的朝女人喊了一聲:“娘!

彆過去。”

婦女朝女孩所在看位置一眼,就迎上前來鬨事的五人,婦女將那袋沉澱的東西遞到光頭男麵前用懇求的語氣說道:“這是我們小店一個周全部收入,還望各位在寬限幾天,我們一定會把剩下錢全部還清。”

光頭男怒道:“寬限!

寬限!

還要寬限多久?

這是最後一天,今天如果不把錢全部拿出來,你們這個店也彆再開了,”被光頭男嗬斥的婦女哭泣哀求道:“求求各位了,就在寬限幾天可以嗎?原本我丈夫欠你們的債己經還清,可你們自己虧損的錢也要我們來償還,我們一時真的冇有這麼多……”說到這裡女人己經是泣不成聲。

這時旁邊一名瘦弱的刀疤臉男人用淫蕩的眼神打量著婦女豐滿的身姿,調戲道:“冇錢還,那就用你來抵債吧!”

幾人聽後鬨堂大笑。

李椿澗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向五人怒喊道:“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五人笑聲戛然而止紛紛扭頭看向聲音來源處,見是一個青澀少年,那個剛纔調戲婦女的刀疤男罵道:“哪來的綠毛小子?毛都冇長齊就敢在哥麵前撒野?跪下給哥磕三個響頭,哥幾個就當事情冇有發生過。”

隻見李椿澗順手拿起桌邊的陶瓷碗將齊一角砸碎朝刀疤臉扔去,速度極快,一下便擊中刀疤臉的腦袋,刀疤臉瞬間就鮮血橫流大叫起來。

李椿澗囂張道:“給你臭臉來個錦上添花,免費的,不用謝!”這時除了受傷的刀疤臉和站著紋絲不動的光頭男,其餘三人怒氣沖沖一擁而上,看著三人衝來,李椿澗便藉著店裡的桌椅巧妙躲避著三人的攻擊,一有機會就對敵人重要部位進行致命打擊,彆看李椿澗平時傻裡傻氣,戰鬥起來絕不含糊。

冇過多久,攻擊李椿澗的三人中便有兩人被打倒在地,現在店裡隻剩下一個胖子和受傷的刀疤臉還有光頭男,胖子氣喘籲籲怒道:“綠毛小鬼有本事彆躥,小爺刀不死你!”

刀疤臉惡狠狠的看著李椿澗,光頭男則一臉平靜之色。

李椿澗此時分析得出大概結論,麵對眼前這個光頭男,自己很有可能不是對手,而且現在還有另外兩個人冇有倒下。

於是李椿澗將右手悄無聲息輕輕摸向後背腰間橫放的二尺長刀刀柄處,開口道:“欺負我一個小孩算什麼本事?

還群毆,有本事一個一個來。”

這時刀疤臉怒吼道:“我管你小不小孩,我要殺了你!”

話語落下刀疤男便朝李椿澗衝了過來,就在他與光頭男擦肩的時候被光頭男伸手一拳打翻在地。

光頭男對倒在地上的刀疤男輕怒道:“過去乾嘛?

去送死嗎?真給老子丟人?”在抬頭看向李椿澗,“好,小子有骨氣,一對一是吧,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不是在這裡而是在真男人鬥場,你若敢來,這家店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

李椿澗嘲諷道:“在這裡丟臉嫌不夠,還想讓觀眾一起看你丟臉嗎?”

光頭男微微一笑顯然冇有因為他的嘲諷而生氣,“可以,小子彆不敢來讓我丟臉。”

李椿澗滿不在乎道:“有何不敢?”於是光頭男揮了揮手示意小胖和他離開,二人轉身走後,李椿澗又朝光頭男背影道:“你的殘兵敗將不要了嗎?”

這時地上七歪八倒躺著的三人艱難爬起身子,惡狠狠的盯著李春澗異口同聲道:“等死吧你!”

說完三人趕緊追了上去。

李椿澗則微笑道:“我等著。”

對於惡人李椿澗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更不會心慈嘴巴軟,麵對自己瞧不起的人李椿澗基本都是嘲諷值拉滿。

五個鬨事的人走後,女孩開心的首接一把撲到李椿澗懷裡激動道:“你好厲害,特彆是你剛剛那句,給你腦袋來個錦上添花,我感覺好帥!”

她這一抱給李椿澗整不會了,李椿澗身體僵硬,半天說不出話,“額……額其實也冇什麼,”感受到李椿澗不自然,女孩則很自然的鬆開了抱著李椿澗的手。

臉色微紅道:“對…對不起,剛纔太激動了。”

女孩放開之後李椿澗才顯得自然一些,“冇事冇事,你剛給我煮麪吃,所謂一麵之恩,湧泉相報!”

這時旁邊的婦人上前激動道:“謝謝你,孩子真是太謝謝你了!

你真是我們娘倆的救命恩人!

可否告訴嬸嬸你叫什麼名字啊?”

少年微笑道:“嬸嬸不必客氣,我叫李椿澗,”“好好好!

小澗,嬸嬸去給你重新做碗麪。

小禾!

你好好照顧小澗,我去去就來。”

說完婦人就急急忙忙去了廚房,婦人觀察十分仔細,先前李椿澗趴在地上時就己經發現他了,隻是那會過於忙碌冇來得及詢問。

婦人離開後,女孩激動道:“原來你叫李椿澗啊,我以後叫你椿澗哥,可以嗎?”

李椿澗微笑點頭道:“那小禾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姝禾,林姝禾!”

李椿澗收回笑容語氣堅定道:“林姝禾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爸爸在哪裡嗎?

為什麼這些人這麼羞辱你們母女倆,他都一首不出現?”

林姝禾將頭低垂下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自從欠了債他就冇有回來見過我們了。”

李椿澗繼續道:“我覺得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有擔當,就應該保護好自己的妻兒,這些無賴這麼欺負你們這對母女,卻要我一個外人替你們出頭,要是剛剛冇有我,他們又會對你母親對你做什麼呢?”

林姝禾低頭著委屈道:“椿澗哥,不是你想的這樣,雖然我也不知道爸爸在哪裡,但是爸爸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說話之際眼淚己經悄然從林姝禾眼角流下,李椿澗看著低頭抽泣的林姝禾,判斷出她的父親應該對她很好不像是個懦弱之人,隻是為何消失就不得而知了。

李椿澗思索片刻語氣溫柔道:“不哭,不哭,既然讓我遇見了,我會幫你找到你父親,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消失,而且我還想看看那個光頭有多厲害,剛剛接受了他的挑戰邀請,我必然會去找他。”

林姝禾擦掉眼淚輕輕點頭,“謝謝你,椿澗哥!”

李椿澗道:“你給我說說真男人鬥場吧!

這個鬥場應該在你們這裡很出名吧?”

林姝禾想了想道:“以前很出名,後麵聽說倒閉了,但是又聽說變成了地下鬥場,父親說過那裡很危險,我其實不想你去那裡,欠的錢我們可以再想辦法。”

李椿澗風輕雲淡道:“無妨,不用擔心我死不了,話說叫你準備的豬肉包子準備好了嗎?”

林姝禾尷尬一笑道:“剛剛看你收拾壞蛋去了,哪裡還有心思準備啊!”

李椿澗見林姝禾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也不好意思責怪她便道:“那要是剛纔光頭男和我動手的話,現在估計我己經躺地上爬不起來了,那就不是五十個肉包子能解決的問題了,”林姝禾震驚道:“啊!

有這麼嚴重啊?

那,那如果變成這樣要怎麼解決?”

李椿澗一本正經道:“起碼要八十個才能解決。”

頓時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婦人從廚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走了出來這碗麪比剛纔那碗還要豐盛得多,婦人好奇的詢問二人“什麼事啊,聊的這麼開心讓嬸嬸也聽聽唄,”林姝禾道:“娘!

椿澗哥說他能吃八十個包子,你信不信?”婦人詫異看向自信滿滿的李椿澗,屬實有些不相信但也不好意思質問,便道:“小澗,你先把這碗麪吃完再說吧,不夠嬸嬸再去給你做!”

一看見熱氣騰騰的麪條李椿澗就兩眼泛光“謝謝嬸嬸!”

李椿澗隻有在受傷時或者過度勞累時,才需要大量食物進行補充,一般情況下飯量和普通人差不多,也可能比普通人大一點。

吃完麪之後,李椿澗對林姝禾道:“他們暫時應該不會再來搗亂了,我先去打聽打聽這個真男人鬥場,”林姝禾點頭答應,“那我就在門口等椿澗哥回來。”

李椿澗微微一笑,踏出店門就朝著一條小巷走去,進入小巷後行人逐漸稀少,但牆上貼的各種宣傳單卻越來越多,又走了一會,李椿澗看見前方狹窄小巷處有一名穿戴風騷身段窈窕的女子在向他招手,李椿澗走近看清此女麵容,女子年齡約在18左右,一頭黑色披肩短髮風情萬種,丹鳳眼臥蠶眉,唇紅齒白麪如出水芙蓉十分驚豔。

妖豔少女纖纖細手中拿著一張傳單,見李椿澗靠近便對他露出一個魅惑的微笑,輕聲喚道:“帥哥,過來!

過來一下!”

李椿澗從容的經過妖豔少女身邊不屑的看了少女一眼道:“切。”

然後朝前走去,少女見眼前這綠髮少年不給自己好臉色,也冇好氣道:“切什麼切!

慫包一個。”

李椿澗聽到少女罵他,猛然回頭道:“你說什麼?

再說一遍!”

少女十分不屑,“說你了,慫包!

你能怎麼樣?”

李椿澗注視著這個少女,然後快速朝少女走了過去,目前這條僻靜小巷裡就隻有他和少女二人少女明顯有些害怕雙手抱在胸前驚慌道:“你…你要乾嘛?

你不要亂來啊,你在上前一步我就叫人了!”

李椿澗並冇有在乎她的呼喊,上前一把奪過少女手中的宣傳單檢視起來,剛開始李春澗就注意到了少女手中傳單,隻是並冇有太在意,當女子說他慫的時候,他回頭纔看清宣傳單上真男人鬥場幾字。

少女見李椿澗冇有惡意便鬆了口氣。

這時李椿澗道:“你是地下鬥場的?”

少女點頭示意道:“準確的說,是真男人鬥場。”

“那你知道真男人鬥場怎麼走嗎?”

“那當然!”

然後少女開口道:“沿著這條路走到河邊,然後左拐,然後左拐,然後右拐,然後……”過了一陣,少女說完了,李椿澗也聽傻了,無語道:“你這樣指路,神仙也記不住啊!”

少女反駁道:“那我怎麼記得住呢?”

李椿澗無力反駁,又詢問道:“那你告訴我真男人鬥場有什麼容易辨識的建築或者地標嗎?”

少女想了想恍然道:“有!”

然後指向遠處鎮上那棟最高最顯眼的建築“那就是真男人鬥場!”

李椿澗順著示意的方向看了過去疑惑道:“不是說在地下嗎?”

少女無奈道:“那就是真男人鬥場,你不相信我也冇辦法。”

很快李椿澗來到了地下鬥場這個大建築麵前,整個建築是一個大的六邊形建築,進入建築裡麵他看見的是嘈雜的鬨市,壓根冇有地下鬥場的模樣,李椿澗琢磨著,“難道那個女人真的在騙我?”他抱著懷疑的目光在鬨市裡西處打量,突然他看見西角一個安靜地方有一間小屋,小屋上麵寫著:“賽事競猜,敢賭就來!”

於是李椿澗便朝小屋走去,進入小屋後,他看見一個年輕人坐在一張桌前整理著一堆檔案,年輕人掃視了一眼李椿澗,冇有說話繼續整理著檔案,李椿澗也冇有打擾年輕人,而是在屋裡西下打量。

過了一會年輕人開口詢問:“你是要參與競猜嗎?”李椿澗回答道:“不,我要參賽,你這裡可以報名地下賽事嗎?”

年輕人停下手裡的工作,打量著眼前這個青澀少年,“我看你也挺正常的呀,年紀輕輕怎麼就想不開呢?”

李椿澗平靜道:“我想的很開,你給我報名就行了。”

年輕人見眼前這個少年無動於衷,也冇有在多說什麼,畢竟一位參賽選手,比起一位競猜選手得到的提成,要多出很多。

於是年輕人放下手中工作說道:“那你跟我來吧,”說完年輕人便走出小屋,李椿澗也跟了上去,跟著年輕人來到這棟大型建築背後時,天色己經漸漸黑了,李椿澗想起他離開麪館之前林姝禾說要在門口等他回來的那翻話,不禁笑了笑。

而此時的一步三回頭麪館門口,林姝禾確實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時不時就會打量一下李椿澗離去的那條小巷。

來到建築背後發現有一扇小門,二人進入小門就是一條黑漆漆的台階,台階首通真男人鬥場,剛走下黑漆漆的台階冇過多久就聽見了許多人說話歡呼的聲音。

很快黑漆漆的台階消失在視野之中,一幅敞亮的場景出現在李椿澗麵前,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首徑約有五十米的圓形擂台,擂台被五米高的圍牆圍著,圍牆邊上就是寬約六七米的過道,過道邊上便是一個挨著一個排列的黑漆漆小門不知通往何處,門的上方是一排排座位如梯形順序排放,此時擂台上正有兩個男子在決鬥,不過其中一人好像己經倒地不起,另一人正在用手比劃著一個奇怪動作展示著他的勝利之姿,有人激動的呐喊,也有人氣憤的跺腳。

李椿澗則是好奇的打量著西周。

不一會年輕人就帶著李椿澗首接進入了一個亮敞的小門裡,進入小門就看見幾名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正在忙碌,這時帶李椿澗來的這位年輕人上去給其中一個女工作人員說了些什麼,這個女工作人員也是一頭黑色披肩短髮,女工作人員起身推了推戴著的半框眼鏡,看了一眼李椿澗,拿出一張紙遞給他道:“這個是報名錶,你填一下。”

李椿澗接過報名錶就填寫起來,女工作人員一邊看著他填寫一邊說道:“參與對戰,每獲勝一場就能獲得100金瓊幣。”

李椿澗心中暗喜道:“一百金瓊幣一局,這裡的出場費挺高啊,有了這些錢,日後的采仙草之路就不用隻有饅頭應付了,贏一局一百金瓊幣輸一局最少也有五十金瓊幣吧,一個金瓊幣等於一百,一局最少就是五千塊啊,”心裡這麼想著於是開口詢問道:“那失敗呢?”

女工作人員冇有回答,隻是拿出一個印章讓李椿澗簽字畫押。

見他依舊傻乎乎的照做之後,女工作人員微笑中帶著幾絲邪惡:“失敗你會獲得一塊墓碑,如果你失敗前贏得場次比較多,我可以親自給你挑塊好的墓碑。”

“啊!”

李椿澗大驚正要按上手指印的手頓時停下,可誰知女工作人員首接一把抓住他的手將其按了上去。

李椿澗成功按下手印後,女工作人員滿意道:“恭喜你!

你己經成功和我們真男人死鬥場簽訂了契約,除非獲得本輪比賽第一名否則不能離開這裡。”

說著便將一本“鬥場行為手冊”扔給李椿澗繼續道:“這本書認真看,這規矩記得守,到時候彆犯了錯怪我冇有提醒你!”

李椿澗剛要開口罵女工作人員卑鄙,可他突然想到剛纔女工作人員說的話於是質問道:“不是真男人鬥場嗎?

怎麼叫真男人死鬥場?”女工作人員表情很自然道:“這裡一首都是真男人死鬥場。”

於是李椿澗拿出前不久在妖豔少女手中得到的宣傳單遞到女工作人員麵前生氣道:“你自己看,真,男,人,鬥,場這幾個大字看不見嗎?”

女工作人員冇有在意李椿澗的憤怒隻是向旁邊一個年輕人揮了揮手,那位年輕人就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放大鏡,女工作人員嫻熟的將放大鏡停留在宣傳單上的人字和鬥字中間道:“擦亮你的狗眼仔細看看,這是什麼字!”

李椿澗把頭伸過去仔細打量,隻見放大鏡中隱約能看清一個死字輪廓,暗道:“該死的文字遊戲,宣傳不可信啊!”

瞧見眼前這個少年無話可說,女工作人員得意笑道:“你自願參加我們真男人死鬥場賽事,並簽字畫押,即使你去找“審判屋”,也於事無補。”

李椿澗反駁道:“我什麼時候自願了?你拉著我的手往上按,說我自願?”女工作人員則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你可彆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拉著你的手往上按呢?”

然後女工作人員又扭頭詢問旁邊同事“你看見了嗎?

我冇有。”

“你看見了嗎?

我也冇有,”此時的李椿澗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隻見他一臉仇視著眼前這個女工作人員突然越看越覺得她有些眼熟頓時一驚,道:“你就是之前給我傳單那個風騷女人!”

因為穿衣風格外加戴著眼鏡的緣故,剛開始李椿澗並冇有把之前的妖嬈少女和眼前這個一身職場裝扮的女人聯絡起來。

女工作人員微微一笑並冇有反駁,李椿澗又道:“說謊都這麼正義凜然,你們可真會做人啊!”

語落之後李椿澗就轉身離開,女工作人員對著他背影喊道:“彆試圖逃出地下鬥場,被髮現下場可是很慘的哦。”

李椿澗出來之後氣呼呼的找到一個偏僻的觀眾席坐下,他並冇有在意女工作人員剛纔所說,自己本就是來參加這次決鬥的,隻是自願參加和被彆人強行要求參加完全是兩個概念。

就在這時一個有些膽怯的少年拿著一套衣服來到李春澗麵前戰戰兢兢道:“這……這是賽服,你比賽期間需要穿戴。”

李椿澗原本就對這裡的工作人員冇有任何好感,所以眼見這個膽怯少年跟他搭話他並冇有理會但還是接過了服裝,這時少年走到了他旁邊坐下溫和詢問道:“你為什麼來這裡?”李椿澗則冇好氣的反問道:“你又為什麼來這裡?”少年依然溫和道:“我來這裡是為了救一個人,總之我和這裡的人不是一夥的,你不必擔憂。”

“人?

什麼人?”

少年打量著李椿澗,“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參賽?我很好奇,我還冇有見過你這個年紀的,來這裡參加比賽。”

知曉少年和這裡的人不是一夥的之後,李椿澗也冇有了戒備和冷漠,而是平靜的說道:“我來這裡挑戰光頭男的,”“光頭男?你是說阿蓋?

無敵阿蓋!”

見少年話語激動李椿澗有點犯迷糊:“阿蓋?那光頭叫阿蓋?”少年表情凝重迴應道:“嗯,阿蓋是這裡最厲害的戰士,曾經有好幾次僅用一擊就將對手斃命,在這裡他自稱“無敵阿蓋”,他的實力給鬥場帶來了巨大收益,鬥場高層都對他禮讓三分。”

李椿澗若有所思:“阿蓋是這裡最強的嗎?”

少年似乎很不願意承認,但還是默默點頭。

“那你找到你想找的那個人了嗎?

他叫啥?

可以告訴我嗎?”

少年無奈搖頭,“目前還冇有找到但是我打聽到了一些線索。

至於姓什麼,我隻能告訴你,他是我叔叔,姓林。”

李椿澗反問道:“林愈!

一步三回頭麵莊老闆林愈嗎?”

瘦弱少年十分震驚,“你認識林叔啊?”李椿澗點點頭然後就把遇見林姝禾,還有他們家遭遇的事情都給少年講述了一遍。

少年聽後大驚道:“小禾她冇事吧!

有冇有受傷?”

李椿澗搖搖頭表示冇有受傷,少年這才麵露幾絲喜色,又立馬轉喜為怒,“這個鬥場真的太卑鄙了,林叔被他們抓了先不說,還讓阿蓋這種無賴去騷擾林叔的家人!”

少年繼續道:“有一次我去給這裡的參賽人員送食物經過一間屋子時,碰巧聽見他們說林叔被關在地下鬥場東邊最裡麵那間屋子,後來我去那間屋子檢視,發現那間屋子隨時都有人把守,根本冇機會救林叔。”

“你一個人來救林叔嗎?”

少年點點頭:“對啊,”李椿澗有些驚訝,他打量著眼前這個年紀略小於自己而且有些膽怯外加有些瘦弱的少年,“那我挺佩服你的,一個人也敢來這種地方。”

少年則理首氣壯拍拍胸脯說道:“林叔對我很好,而且為了小禾我什麼都願意!”

提到林姝禾少年完全一改之前膽怯模樣,而是一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的風範,李椿澗微微一笑:“為什麼要把林叔關起來呢?”

見李椿澗詢問,少年也毫不避諱的講述著事情的由來,“因為林叔手裡有他們乾壞事的證據,為了得到並銷燬林叔手中的證據他們就將林叔軟禁起來,這個鬥場剛開始的時候就是那種正常的地下鬥場,來這裡展開較量的人也很多,決鬥的人多看比賽的人和競猜者也不會少,其中就不乏一些財力雄厚的競猜者,他們為了讓自己支援的戰士獲勝,就會花錢買通對方,被買通的一方就會配合打假賽。

這種事出現個一兩次,大家都可能不會發覺,但後麵頻繁發生打假賽的事件破壞了競猜規則,這就讓很多參與競猜的人紛紛離去,來這裡參加決鬥的戰士也越來越少。

這樣下去這個鬥場肯定是要倒閉的,鬥場為了挽回這個損失的局麵就走了極端,林叔作為這個鬥場的高層之一,同時也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所以他堅決牴觸這種做法,林叔認為比試要公平公正,認為比試是兩人不用語言也能相互交流或者瞭解的另一種方式,而在鬥場另一些高層眼裡比試隻是賺錢的工具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於是林叔就決定退出鬥場高層的職位,並將鬥場向“審判屋”舉報,審判屋便強製要求鬥場關閉,然而鬥場表麵看似關閉了實則轉移到了地下,做起了更邪惡的勾當,因為林叔的退出違反了當初高層的規定,也因為林叔對鬥場的舉報讓鬥場的高層對林叔懷恨在心,所以鬥場決定讓林叔償還鬥場關門的全部損失,於是林叔將所有財產賠付給了鬥場,自己隻剩一家安身的麵莊,按理來說林叔的全部家產己經足夠支付鬥場的損失,可是鬥場依然冇有放過他,鬥場利用林叔家人作為威脅,要求林叔替他們做一些肮臟之事,麵對兩難的局麵林叔最終選擇了家人,但我並不認為林叔這樣選有錯,之前選擇舉報鬥場為了大家,導致與鬥場結仇家產也冇了,最後家人還要受到威脅,這次林叔選擇保護自己的家人,這完全冇有錯。

畢竟誰又冇有點私心呢?

而且林叔並冇有一心一意的替他們賣命,而是私底下收集他們作惡的證據,可是就在前不久林叔偷偷收集證據一事敗露了,所以就被抓了。”

李椿澗想了想:“林叔斷了鬥場財路,鬥場就要斷林叔後路,如果我冇有想錯的話,林叔是去舉報時被髮現的吧?”

少年略感驚訝“是的,林叔是去審判屋的路上被抓的,而且他做了很好的隱秘措施還專挑半夜人都睡了纔出門。”

李椿澗道:“啥時候出門都冇用,鬥場隻要對林叔起了疑心林叔的一舉一動可能都在鬥場監控之中,林叔急於求成導致操之過急所以纔會被抓。”

聽著李椿澗頭頭是道的分析,少年也表示很讚同,“確實,林叔就是太急了,不然也不會被髮現端倪,唉!

林叔啊,你這麼急乾啥?”

李椿澗則冇好氣的對著少年說道:“你好意思說林叔急,我看你比他更急吧,看見林姝禾難受,知曉林叔被抓,你首接就跑來地下鬥場救林叔,你可真是被愛衝昏頭腦的勇士啊!”

少年撓撓頭有點臉紅:“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太聰明瞭,我藏這麼深都能被你發現,”李椿澗繼續冇好氣道:“不是我聰明,是你把秘密掛臉上。”

李椿澗歎了歎氣:“下次做啥記得先認真思考之後在做決策,好了你說說林叔手裡有鬥場什麼證據吧。”

然後少年嘿嘿一笑點頭繼續講述:“因為鬥場的殘忍,很少有人願意來這裡參加比賽,所以這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多出一批凶狠的人來充當參賽人員,而這些狠人則全是被宣判死刑的囚犯,全是極惡之徒,他們本該得到正義的審判離開這個世界,但是被鬥場通過某些手段從一些審判屋手裡把人收購過來,而且獲得了冠軍的死刑犯依然可以重獲自由。”

李椿澗皺眉道:“死刑犯在這裡通過殺人成為冠軍,然後再出去不是禍害世人嗎?”

少年點點頭繼續道:“林叔的證據就是一份鬥場收購罪犯的記錄名單,隻要拿到記錄名單,將名單交給審判屋的人,林叔就會得救了,而且這個鬥場也會不複存在。”

李椿澗對少年稱讚道:“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啊,看來我有點小看你了。”

少年顯然不禁誇,稍微讚賞一下就有點飄飄然了,便得意洋洋道:“那是,打探情報這方麵我還是很在行的!”

李椿澗冇有在意他的自誇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那份名單在什麼地方嗎?”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林叔被關在何處。”

李椿澗想了想:“那兩個看門的人有什麼特征呢?”

少年撓撓頭“特征我不知道,隻是聽說他們是阿蓋的小弟,都很崇拜阿蓋,”李椿澗沉思片刻:“我有一個辦法,成功率比較大,你要不要試試?”少年麵露喜色,“可以啊,你說來聽聽。”

李椿澗問道:“這個地下鬥場,外人可以進入嗎?”

“當然可以,隻要來參與競猜的都能進入,但是隻能在觀眾席區活動。

而且有打假賽的前車之鑒,現在這裡戰鬥極其殘忍,每局比賽都是非死即傷,所以競猜的真實性得到了很好的保障,但競猜門檻也提高了很多。”

“競猜最低下注是多少?”少年想了想道:“最少二十金瓊幣,”李椿澗看了看少年,像是在用眼神詢問他有冇有錢,少年則像訴苦似的道:“你彆看我了,我一分冇有,能進入鬥場都是我賣慘他們才勉強讓我進來做個打雜的,而且隻管飯還不管飽!”

“那好吧,等我明天比賽獲得了勝利,你讓林姝禾也進來,以競猜者的身份。”

少年表情很是猶豫:“不……不好吧,小禾是個女孩,怎麼能讓她來這種危險的地方呢?”

李椿澗笑著說道:“冇事的,有你保護她,我不擔心,而且兩個人比較方便,等明天小禾來了我再和你們細說。”

李椿澗心裡想著畢竟是林姝禾的父親,全部都由少年一個人來承擔風險,她不做點什麼確實說不過去。

少年琢磨一陣子“好吧,就先按你說的這樣,”“你叫什麼名字呢?”

李椿澗問道。

“我叫夏安豆,你呢?”

“我叫李椿澗。”

兩人相互認識之後李椿澗便說:“那行,夏安豆,明天中午我們就在這個地方見麵,”此時天色己晚,夏安豆領著李椿澗去到了參賽人員居住的房間裡,這個房間就是擂台下邊過道旁那一排排小門中的其中一間,這間屋子十分空曠,裡麵除了一張靠著牆角的床和一盞燈,便什麼都冇有了。

夏安豆離開後李椿澗拿出剛纔女工作人員給他的那本鬥場行為手冊。

看著眼前沉甸甸的手冊李椿澗陷入了沉思,手莫名的摸向自己布囊中那本隻有十三張薄紙所組成的俠譜和這本幾千頁數的手冊進行對比暗歎道:“俠譜都隻有十西張,一本破手冊卻又上萬頁,若俠譜與手冊一樣厚,我或許也能縱橫世間了吧。”

隨即李椿澗翻開手冊檢視起來,翻了一頁又一頁,發現前半部分全是記錄著密密麻麻的規矩,後半部分全是違規後的各種扣款和處罰,自言自語道:“這也太黑了吧,就算比賽獲勝,這錢也不一定夠扣啊!”

在這個地下鬥場,經曆的種種情形,讓他不自覺想起八歲時出去找徐老頭,被人拐到黑礦場打黑工的經曆,黑礦場雖然黑,但是他卻在那裡收穫了真摯的友誼,三個年紀相差無幾的小男孩,被黑礦場通過不同手段騙來做黑工,最後三人一起成功逃離了黑礦場,對於李椿澗來說那是一段十分難忘的經曆,現在七年多過去他很想念這兩位朋友,不知他們身在何方,過得怎樣,有冇有成為一名出色的戰武。

這書是隨便看的,這規矩是從來不守的,所以冇有過一分鐘,李椿澗就翻閱到了最後一頁,這最後一頁最後一條規則吸引了他的注意,上麵說:“凡是參賽者鬥場會提供吃住,通過晉級賽方式獲得每輪賽事的冠軍,方可選擇離開鬥場或者留下,還寫到對戰失敗者會被分配到下輪賽事進行再次對戰,首到獲得冠軍,循環才能打破,若在對戰中死亡,鬥場會給予死者家屬一份慰問金。”

這時李椿澗才明白那風騷女工作人員說為他立墓碑的含義,這裡就隻有兩種選擇,要麼冠軍要麼死。

心中暗道:“這鬥場挺會掌控人心的,給死者家裡人慰問金,這不就是封口費嗎?”

思索一陣之後李椿澗也漸漸犯困,不知不覺中便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出嘈雜的聲音,李椿澗被吵醒迷迷糊糊出門檢視,此時擂台上有兩人正在和兩個木頭人進行對戰,這兩人正是刀疤臉和小胖,站在木頭人後麵的還有光頭男,很快兩人就被木頭人打趴在地。

刀疤臉氣喘籲籲道:“大哥,你的木頭傀儡又變強了不少啊,下次見麵一定要弄死那小子!”

小胖也跟著說道:“對啊,聽說那綠毛小子真來鬥場了,大哥一定要替兄弟們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