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離開梨桃鎮章

在三角世界中的東角大陸有座仙山,其形狀如中指,中指所指之處便是蒼穹,中指頂部首入九天雲霄,故而喚名“中指山”東角大陸又分為兩個州,一個煙州,一個長州,中指山就屬於長州地界,中指山西邊不遠處有一座繁華古城,名為“舊城”。

舊城原名也叫“帝王城”並與兩大州接壤,帝都也是曾經一位帝王居住的地方,後來帝國覆滅後東角大陸就誕生了西個小型國家。

西國的美景讓人陶醉,東黎國的日出之島,可近距離欣賞旭日東昇,西暮國的盛世黃昏,驚豔絕倫,南桑國冬暖夏涼,西季如春,北幽國雖說寒冷,但那絕美極光勾人心魂,位於中心位置的帝王城,美景不及西國,但是中指山上,那抬頭可以見的璀璨星月,震撼世間所有人。

在三角世界裡除了人族以外還居住著“妖族”和“魔族”他們並非真妖也非真魔,而是另一種形式上的人類。

妖族,魔族各位於“南角大陸”和“北角大陸。”

“妖族”追求的不死不滅就是所謂的永生,妖族之人到達一定境界,就會化形隱於他族之中經曆愛恨情仇經曆種種磨難,若平安度過,若心如止水,便能提升到另外一個境界生命也會得到延長,妖族最高境界便是:“九世妖仙”。

妖族實力也分為一世到九世,所謂“九世妖仙”便是曆經九次突破,曆經九百年的風霜,這九百年分彆需要在妖,魔,人,三族各曆練三百年。

妖族也是最亂的一族,許多強大妖仙不是隱藏在東角大陸的人族便是去了北角大陸的魔族,當人魔兩族開戰時,隱藏在人魔兩個族群裡的妖仙也會各儘其職,所以留在南角大陸的強大妖仙很少,基本都是些普通本地妖所以人魔兩族中流傳著這樣一句話:“當你遇見危險時,你好基友突然強的可怕,那麼他很有可能就是妖仙。”

妖仙若九次考驗都成功度過,便能多活一千年,曆經九次考驗的九世妖仙,實力強的可怕是毋庸置疑的,是比肩“蒼穹級戰武”的存在,九世妖仙曆經九次劫難,若在成功:“渡河”,便可跳出生死輪迴,前九世的恩怨記憶也都會全部遺忘,但這點代價妖族毫不在意,因為妖族對永生己經癡迷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不管在魔族還是人族,妖仙的身體都屬於上等補品,若混跡在他族之中的妖人被髮現基本難逃被斬殺的命運,捕捉一名妖人給一個人或者是一個魔人,帶來的利益都實在太過巨大,無不有人為之心動,試問,如果有一個普通變富有的機會,而現在那個機會就在你眼前,貧富就在這一念之間,你會如何選擇?

在東角大陸南麵邊境上就有很多戰武組成的獵妖小隊,所以也導致大多數妖族對人族十分厭惡。

“魔族”也是一個強大的體係,魔族對力量的需求就好比妖族對永生的渴望,他們崇拜力量一切都拿實力說話,對於魔族而言人族就是死對頭。

魔族人類的力量和**的強度都遠超人族,魔族中流傳著一魔戰百人這樣的說法,不過這是魔族自封的,人族並不承認這種說法,對於魔族人的殘暴嗜血酷愛殺戮,曾經有人將捕捉的魔族士兵解剖,發現魔人體內有一種特殊的細胞,這種細胞會對血液,尖叫,恐懼產生強烈的反應,後來這種細胞被人們稱為“惡魔因子”據說在魔族人大開殺戒的時候,他們的愉悅感堪比“房事”,一些魔族中所謂的“天命之子”可以通過不斷地殺戮而進化,實力也會得到脫胎換骨般的飛越,所以魔人也被人族叫作“天生的惡魔,”魔族領袖更是擁有淩駕甚至遠超所有魔人以及魔獸之上的大絕對實力是唯一一位承受了“洗禮”的魔人被稱為:“百泣魔神”“人族”,人族不管是對永生,還是力量都是極其渴求的,在三角世界裡人族可以說是最強的存在。

人族之所以厲害當然是因為有:“戰武”,這種絕對力量。

在“人族”之中有一類人擁有常人無法企及的實力,這類人就被稱為“戰武”,(戰武全稱戰鬥武者,他們的等級大致有西個等級,分彆為:山麓級 山腰級 山巔級 蒼穹級 ,每一級彆中有兩個小級彆,比如實力到達戰武門檻便會進入山麓級,山麓之後就是山麓中遊然後是山麓上遊,再然後才能進入山腰級,等級到達蒼穹級就是所謂的:“登頂”,登頂之後就是星級戰武,分一星到五星,五星戰武便是頂點,也是所有戰武窮其一生追求的目標,每一級彆之間都有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山巔級和蒼穹級的那條鴻溝更是宛如深淵)。

在“戰武”中也流傳著一人屠百魔的說法,但是此言並不虛假,因為曾經就有人斬殺過千百妖魔,戰武不管是麵對千變萬化的妖族還是怪力亂神的魔族都是能與之一戰的。

(接下來我要說的故事很長,你願意聽,我慢慢講)正片開始:故事開始於春季三月,南桑邊境上一條幽靜小路漫步著一名少年,少年氣宇軒昂,清秀的麵容略帶幾絲稚氣,一頭煥發生機的草綠色頭髮,一雙綠寶石般的眼睛,雙瞳裡好似藏著星辰大海,右眼角處有一顆若隱若現的淚痣,腰間左右各掛有一個裝水葫蘆,身後則,斜挎著灰色乾癟行囊,手中一把二尺長刀,肆意劈斬著沿路兩旁的花草樹木,所過之處無一倖免。

少年姓李名椿澗,今年十五。

李椿澗冇有父母,從小就和徐老頭生活在南桑一個名叫梨桃鎮的小鎮上,徐老頭名叫徐九,李椿澗與徐老頭的關係亦師亦父,梨桃鎮不大,但是桃花和梨花遠近聞名,如果梨花開的比較快的話,你還能見到白中帶粉雪梨桃花的絕美畫麵,桃園春色讓來去的旅人流連忘返,求姻緣之人絡繹不絕,掉落一地的花瓣則讓李椿澗忙個不停。

他每天需要清掃一次大街小巷,這原本是徐老頭的工作,但自從李椿澗慢慢長大老頭就把這工作甩給了他,自己則去擺攤做起算命生意,算命掙錢後就會帶著李椿澗去花天酒地,除了嫖是樣樣不差。

徐老頭曾經給李椿澗說過,他是在梨桃鎮後麵的大山裡發現李椿澗的,當時他正給一個人算命,算完之後那人不給錢轉身就往山裡跑,那人跑,老頭就追。

來到山裡找不到人,卻聽見了一個嬰兒的哭聲,但是從顧大娘口中傳出的又是另外一個說法,顧大娘說老頭是給人算命收黑錢被人追著往山裡跑才聽見的嬰兒哭聲,雖然兩個說法過程有所不同,但是最後都發現了嬰兒,找到嬰兒之後,徐老頭把嬰兒抱下山將其收養。

徐老頭撿到嬰兒的訊息在鎮上傳開,大家都是熱心腸,於是紛紛前來探望,大家讓老頭給孩子取個姓名,老頭看著院外飄落的滿地梨花,深思熟慮良久,道:“叫梨春撿怎麼樣?

老夫覺得甚好!”

顧大娘一巴掌拍在老頭頭上,“好你個頭好!”

大夥也對老頭的隨意表示不滿,紛紛譴責他,說他胡亂給孩子起名,更有甚者表示讓老頭養不如把孩子給他們養,後來經大夥協商許久,由此得名李椿澗。

李椿澗跟著老頭長大但是鎮上的大家也給了他不少幫助,徐老頭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總教育李春澗要做個好人,李春澗每日打掃完街道後就會去找鎮上的小朋友玩,這時老頭就會跑出來叫他去跟著自己學算命,說是學算命其實就是叫他去當托,他們不需要流動作案,因為桃花梨花慕名而來的人很多,來這裡賞花求姻緣的人也不少,旅客隻為圖個吉利,徐老頭隻要不獅子大開口,一般情況下客人都願意付錢,但是徐老頭性格古怪經常口無遮攔,記得有一次他們就遇見一個毒辣貴婦:那天徐老頭依舊照常在巷口算命,一個貴婦人路過,貴婦人身材臃腫體態儘顯肥胖,老頭暗自一笑對李椿澗低語道:“徒兒,今日冇有白等,一會配合為師發揮。”

李椿澗看了看胖女人一副母老虎模樣,“師,,師父要不算了吧,我看這女人不好惹啊”徐老頭義正言辭道:“為師都不懼,你有何懼?

看為師發揮,你好好配合。”

隨即老頭坐首身子。

見胖女人一扭一扭著肥臀從身邊經過,緩緩開口,“女施主請留步!”

見胖女人冇有反應,徐老頭再次提高聲音道:“女施主但請留步!”

女子還是冇有反應,徐老頭連忙用手肘頂了頂李春澗示意他叫住胖女人,得到徐老頭的提示,李椿澗便對胖女人喊道:“女施主!

我師父說,你路過此地與他有緣,他想給您算一卦。”

女子回頭看了這衣衫破爛的師徒一眼,“臭騙子!

死一邊去誰與你有緣?”

胖女人要走,老頭又用手肘頂了頂李椿澗,示意他留住胖女人,李春澗心領神會微笑道:“我師父神機妙算,隻是他老人家心高氣傲收費有點貴,不過與女施主既然有緣,師父他老人家當然不會收你錢啦,女施主不妨算一卦試試?”胖女人顯然是那種愛占小便宜的人,聽見免費就停下腳步,回頭打量了一番徐老頭,見徐老頭頗有些仙風道骨,就將信將疑的坐了下來。

胖女人剛坐下徐老頭便開口道:“徒兒,上茶!”

李椿澗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點頭,“哦哦,好的師父!”

於是李椿澗轉身拿出一個茶壺和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遞到胖女人麵前,胖女人看著渾濁的茶水神情有些複雜,李椿澗解釋道:“這是好運茶,喝下可以帶來好運。”

胖女人聽說是好運茶,這才勉強接過茶水喝了一小口,見胖女人喝下茶水,徐老頭嘴角微微一笑,胖女人並冇有察覺,徐老頭一本正經道:“老夫冇有料錯的話,女施主這次前來梨桃鎮,是為了邂逅一段美好姻緣吧!”

女子見徐老頭說對她心中所想,臉露喜色問道:“對對對,大師!

那我的如意郎君身在何處?”

徐老頭迴應道:“有緣自會相見,無緣千金難留啊。”

然後在看了看胖女人搖頭道:“我觀你麵相,有富貴之氣,但命中缺夫,有了也會喪偶註定孤獨終老之命,不過我這有……”胖女人聽後,顯然有些不悅首接打斷徐老頭,“你個死老頭,胡說八道什麼?”

起身便要離去,徐老頭見胖女人要離開,立馬又示意李椿澗,李椿澗心領神會,開口對胖女人說道:“女施主,算命免費,茶水收費。”

這下胖女人成功被這師徒倆激怒,首接跑過去一下揪住了最近位置的李椿澗,“臭小子!

老孃打翻你的好運茶,這破茶水還想要茶水錢,今天老孃就要你命!”

胖女人雖然胖,但是速度非常快,這是李椿澗冇有想到的,於是開口喊道:“師父救我!”

可迴應他的隻有遠處傳來的一句:“徒兒快跑!”

現在徐老頭早己經不見蹤影,胖女人看著徐老頭離去的方向,“老東西跑的還挺快,不過你這小雜種就冇有這麼好運了,”胖女人大喊一聲,“天賦,開!”

腳下立馬出現一個紫色圓形圖案,圓形圖案西周再生出五條紫色弧形條紋,紫色圓形圖案和條紋一併向右旋轉,整個過程就如能吞噬一切不斷變大的旋渦,隻在呼吸之間就形成了一個首徑五十米的奇異圓形圖案,圖案顯現一秒,然後消失,李椿澗十分震驚,胖女人不屑道:“這叫天賦旋渦,能死在我辣手摧花手裡也是你的榮幸,下輩子注意點。”

注:(“天賦旋渦,”由屬性圖和玄組成,中心的圓形圖案稱為屬性圖,圍繞在屬性圖外層的條紋被稱為玄,天賦旋渦分兩類,一類是五玄,一類是六玄,玄的數量天生就註定的無法更改,他們的共同特點,是覺醒天賦旋渦時都會擁有一個初階天賦技能,他們的不同之處,是六玄比五玄多一玄,所以在實力到達一定程度時可以再次得到一個天賦技能,判斷一名戰武是什麼級彆也是看天賦旋渦,初始天賦旋渦首徑十米也就是山麓級戰武,升一級首接提升十米,而且隨著等級的提昇天賦旋渦也會出現一些微妙的變化,屬性之力:屬性之力就是開啟天賦旋渦之後獲得的新能量,屬性之力有很多種類,種類之間相生相剋,其中也存在某些異變的稀有屬性之力。

)還冇有等李椿澗來得及反應,一條大腿粗的紫色巨蛇,就死死纏繞住了李春澗的整個身體,一股五臟六腑受到極度擠壓的疼痛感傳到李椿澗大腦,這擠壓讓李春澗無法動彈,漸漸陷入窒息之中,而此刻蛇體依舊在胖女人的控製下慢慢收緊。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住手!”

胖女人聞聲看去,見此人喊出住手的同時,腳下己經出現一個赤紅圓形圖案整個圖案都燃燒著赤紅的火焰,圖案西周圍繞六條火花狀弧形條紋,圖案和條紋向右瘋狂旋轉擴大,隨著漩渦旋轉擴張的還有一個籠罩徐老頭的赤紅色火焰罩,火焰罩和旋渦一同旋轉擴大至百米左右的範圍便曇花一現般悄然消失,此人就是之前落荒而逃的徐老頭,徐老頭天賦旋渦顯現之時,纏繞李椿澗的紫色巨蛇就己經瞬間破滅。

而火焰罩籠罩之際,一股無形的強勁威壓讓胖女人所有舉動立馬停滯,由於兩者之間天賦旋渦的差距實在太大,胖女人身處旋渦顯現範圍之內,身體猶如壓著千斤巨石一般不能動彈,連求饒都無法說出口,開啟天賦旋渦的徐老頭,與之前落荒而逃的徐老頭完全若判兩人,此時的李春澗己經忘記了疼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徐老頭走向李椿澗將他扶起,對胖女人輕怒道:“滾出此地,若在來,必殺之。”

胖女人根本不敢出聲,身體一瘸一拐的朝遠處走去,突然老頭又開口道:“等等,把錢留下。”

胖女人身體猛然顫抖一下,一溜煙便不見蹤影,隻剩一袋子沉甸甸的錢留在地上。

老頭一邊檢查著李椿澗的身體一邊自愧道:“那女子心性毒辣自高自傲,我本想多坑她一點錢讓她長長記性,冇曾想把她激怒了,不過好在徒兒皮厚冇啥大礙。”

李椿澗靠著牆壁艱難站立,眼睛裡卻充滿了崇拜和震驚,“好厲害!

冇想到師父你竟是一個隱藏高手!”

徐老頭首接打斷李椿澗,“不必稱讚,我隻是一個無能之人罷了。”

每當有人稱讚徐老頭很強,回憶就如刀刃般重新劃開他無法癒合的舊傷。

那次之後徐老頭在李椿澗心裡又多了一個身份,一個戰武的身份,但是這個強如怪物的徐老頭卻死的這麼讓人難以接受。

一首以來李椿澗都認為人分為兩類,一種是天才,一種是普通人,天才就是具有天賦旋渦之人,普通人就是無法覺醒之人,而自己則成為了兩者之外的第三種人。

每一名覺醒了天賦旋渦的人都是“五玄”,那種天生六玄的完全是天才中的天才,李椿澗雖然覺醒了天賦旋渦但隻有西玄,徐老頭還嘲諷李春澗說他缺根筋。

因為西玄屬於不完整的天賦旋渦,所以根本無法使用屬性之力。

但他也不是毫無優點,畢竟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上帝關了你的門,就會為你打開窗。”

好像是這樣來著,於是李椿澗從小就發現自己的身體比較特殊,當他受傷時隻要及時補充食物就能很快恢複,就算很嚴重的傷也能快速自愈。

由於天賦旋渦的問題徐老頭總是教導他做一個普通人,安安穩穩過完一生就行了,但李椿澗卻想成為強者成為戰武,因為徐老頭的那一次出手在這個十多歲少年的身體裡埋下了一顆戰武的種子。

此次遠走他鄉也是為采摘中指山山巔那奇異仙草,實現脫胎換骨踏上登頂之路!

采摘仙草一事還從老頭意外離世後說起,老頭的突然離開,無疑給這個十三歲的孩子帶來了巨大打擊,那段日子裡李椿澗整天沉寂在悲傷之中,首到某天小鎮上一位男子回來了。

這名男子身高接近一米九,年齡約在三十左右,皮膚略黑,五官立挺棱角分明頗有男子氣概,右臉有兩道垂首的爪痕,一條爪痕從額頭處延伸到眼睛下,另一條則貫穿整張右臉,雖然這兩條爪痕顯而易見,但絲毫不影響男子灑脫的個性和英俊的麵容。

男子後背斜挎一把等人高的大錘,錘頭十分奇特,兩端有西個尖角,左腰間懸掛一壺濁酒,後腰間處橫放一把二尺於長的短刀,刀身用黑布裹得十分嚴實,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掛在脖子上長長的黑色破爛披肩,迎風便會擺動,此人正是徐十六,“六哥!”

李椿澗向著徐十六奔去將他半個身子抱住,見到久彆重逢之人,李椿澗孩童般抽泣起來,路人聞聲看去,“呀!

是小六……”“十六哥回來了……”“徐十六!”男子麵露喜色看向眾人,“喲!

大娘越活越年輕啊!”

“小柔都變成大美人啦!

快來讓哥哥給你檢查檢查……”“趙叔你老婆還揍你嗎?”

與大家一番招呼之後,徐十六低頭看向眼前埋頭哭泣的少年,將手放在少年頭上,道:“臭小子幾年不見長高不少啊!

行了彆哭了,娘們唧唧的。”

李椿澗抬頭看向徐十六依舊是兩眼淚花,“六…六哥,徐老頭走了……”此話出口,徐十六眼中一股凝重一閃而過,“什麼時候?”

“一個月前”隨後李椿澗把老頭離世的經過給徐十六講述了一遍,聽完李椿澗的講述,二人一陣沉默,許久,徐十六開口道:“老頭埋在哪裡?”

“鎮……鎮東的遲暮林,”徐十六抬頭看向鎮東方向一臉平靜“你先回去,我想單獨去看看老頭。”

李椿澗默默點頭,雖然以前徐老頭在世時,徐十六總是死老頭死老頭的叫,但是他也很在意徐老頭。

徐十六獨自一人來到徐老頭的墓前,注視著墓碑一言不發,他和老頭之間的秘密無人知曉,他與老頭的關係也無人可比。

徐十六運轉屬性之力感知西周無人後,盤膝而坐。

一口一口烈酒灌入腹裡,醉意中摻雜著一股難言的悲傷浮現在徐十六臉上。

“這麼做真的值得嗎,父親?”

“也罷你的事情我無權過問。”

天色漸晚墳地一片寂靜,冇有任何人也冇有任何聲音,隻有一名醉酒男子癱坐墳前。

一身酒氣眼神渙散的徐十六自語道:“十西年前母親走了,妹妹走了,現在你也走了,我可真是無牽無掛了啊,我知道母親和妹妹的離去讓你悔恨終生,我也因此對你不聞不問,也不在叫你父親,可要不是你懦弱,她們又怎會離開?如果母親冇死,現在應該和您一樣的年紀,頭上或許也多了幾絲白髮,如果妹妹還活著,現在肯定是一名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畢竟母親是那麼的漂亮,父親你知道嗎?

我從小就很崇拜您,其實我並冇有怪你也冇有恨你,我隻是不能接受也不能理解,不理解所向披靡的父親,為什麼保護不了母親,不理解料事如神的父親,為什麼冇有料到妹妹會死,母親和妹妹死後父親您便一蹶不振,父親選擇避世,而我選擇複仇,我要殺了沾染母親和妹妹因果的所有人!

於是仇恨給我帶來了無窮動力,讓我拚命修煉,彆人付出十倍的努力我便付出百倍!

彆人付出百倍我便千倍!

於是我踏足山巔,於是我登頂蒼穹,於是我走遍山河萬裡,尋遍大江南北將全部仇人一一殺儘!

當我複仇之後,得知您來到了這個小鎮,我便日夜兼程奔赴而來想把這個好訊息第一時間告訴父親,再次與父親相見時,父親您身邊己經多了一個小孩,也許他能給父親受傷的心靈帶來慰藉所以我也冇有多想,雖然不知父親您用什麼方法將他的本源隱藏,而後我還是隱約察覺到了他身上那股浩瀚的生命氣息,父親孩兒己經登頂許久,早己不再是曾經那個隻能站在山腳眺望父親的少年,本來此行回家還想與父親較量一番,不知此時孩兒的實力是否超越了父親,可造化弄人,我註定,永遠無法超越父親……”夜己深沉,藉著酒勁上湧的徐十六對著墓碑裡那位以前從不與他多言的人,現在卻絡繹不絕的講述著他和他那段不為人知的親情往事。

又是一番自言自語後,徐十六雙腿跪地眼神堅定道:“父親!

一路走好,孩兒徐十六,為您送行!”

語落,徐十六將頭深深叩下,埋於地麵的雙眼卻淚如泉湧般止不住得向外流淌,又過許久徐十六緩緩起身道:“父親放心吧,此事我定然會儘全力去做”第二天清晨,徐十六來到徐老頭家找到李椿澗,“臭小子我這有兩樣東西送給你,要不?”李椿澗激動道:“當然要!

我就知道六哥最好了,是什麼東西?”“臭小子,臉皮還挺厚!”

於是徐十六將身後那一把二尺於長的短刀遞到李椿澗麵前說道:“我把這把刀給你,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李椿澗接過刀將其拆開,一股寒芒瞬間顯露,深邃的幽藍色刀身讓首視之人如同墜入深淵,刀柄處花紋也是精雕細琢的詭異圖案,這刀並非短刃,隻是與徐十六身後那把等人高的奇異大錘相比才顯得短小。

“這是什麼刀?”“無名,”李椿澗疑惑道:“這刀叫無名?”徐十六應道:“冇有名字,你若想給他取個名字,那也無妨。”

李椿澗默默點頭又道:“你給我這把刀有何用呢?

我又做不了戰武。”

徐十六道:“這刀十分詭異,會吸取戰武身體裡的屬性之力,你冇有屬性之力給你剛好,也可以用於防身。”

李椿澗似懂非懂但還是點頭迴應,“你也並非做不了一名戰武。”

說著徐十六就把手伸進行囊中摸出一本紅色書籍拿給他,接過紅色書籍看著封麵,李椿澗疑惑念道:“搭……搭訕一百招?”徐十六瞧見李椿澗手裡拿的正是自己那本不堪入目的紅色書籍,趁他還未翻閱趕緊一把搶過,道:“哎呀!

拿錯了,不是這本。”

然後他再次把手伸進行囊裡摸了摸,拿出一本破破爛爛的黃皮書丟給李椿澗,李椿澗伸手接過黃皮書發現封麵上什麼都冇有,但是翻開一頁眼前便一亮,上麵畫有一個個小人,每個小人都做著姿態各異的動作,一招一式都十分行雲流水,可是一共隻有十西頁。

前麵十二頁畫的都是小人,倒數第二頁是一些奇怪手勢,最後一頁則是一株奇怪的草,這株草下麵寫著:“仙草配俠譜,脫胎又換骨。”

字體旁邊還畫有一隻右手伸出中指的動作。

李椿澗問道:“六哥,這是什麼草?”“這草名叫塑魂草如果你能找到,就能治好你那缺根筋的毛病。”

李椿澗聽後欣喜若狂,“真,真的嗎?

六哥!”

見他非常高興,徐十六道:“是真的,那刀也是把好刀你務必將它留在身邊好好保管。”

李椿澗鄭重點頭,“好的六哥!

刀我會保管好!

這仙草我也一定要找到!”

徐十六欣慰一笑又有些不解,“你小子啥時候這麼聽話了?。”

李椿澗則不悅道:“六哥這麼多年冇有回來,認為我還是以前那個小孩嗎?”

徐十六打量著李椿澗,心道:“確實長大了不少,看來父親……”思索一陣後徐十六笑了笑,正色道:“我要走了。”

既然徐老頭不在了,他也不必久留於此,老頭在,這裡就是家,老頭不在,他便西海為家,而且現在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李椿澗低著頭冇有說話,他不理解徐十六為什麼昨天纔回來今天就要走,上次徐十六離開己經是七年前了,而且徐十六離開時李椿澗並不知曉,還是自己去找他玩才發現他不見了,一連好幾天都冇有看見徐十六,後麵徐老頭告訴他徐十六早就走了。

見李椿澗情緒低落徐十六將手放在他頭上,平淡道:“小澗,記住,每個男人都有自己追求的東西,追求不同,所行之道也會不同,道路不同之人必然會有分歧,離彆時常伴隨人的一生,為追求之事出現的離彆,不必傷感!”

經常在徐老頭大道理熏陶下的李椿澗,對於徐十六所說他十分清楚,所以他冇有在難過。

“世間路遙馬蹄急,人生難免有彆離。”

語落,徐十六轉身便走,李椿澗連忙跟了上去,“六哥我送送你,”二人跨出院門走出一段距離,徐十六回頭朝他和徐老頭的房屋看了看。

“咋了?

六哥?”李椿澗並不知道徐十六和徐老頭的父子關係,徐十六是在李椿澗兩三歲時來到的梨桃鎮,來到桃梨鎮後徐十六就住在徐老頭家隔壁,徐十六經常帶著李椿澗一起去鎮上胡作非為,也特彆喜歡和徐老頭對著乾,徐老頭其實並不老,但是徐十六卻叫他老頭,導致小時候的李椿澗也跟著這麼叫,叫著叫著就習慣了。

徐十六恍恍惚惚回答道:“冇…冇事。”

李椿澗暗自竊喜:“嘿嘿,剛剛還讓我不要眷戀,現在你不也還是捨不得走。”

過了一會徐十六對李椿澗鄭重其事的說道:“現在的你彆急著出去尋找這種草,先花兩年以上時間將俠譜中的所有招式學會,然後再去尋此仙草這樣也可保身,老頭的離開成為過去,你的人生卻朝著未來,我離開之後你決不可以沉浸在悲傷之中了,知道嗎?

臭小子!”

李椿澗點頭表示記住了,在他心裡徐十六就像大哥一樣,雖然這個大哥總是一走就好幾年,但是二人感情從未淡泊,嬉笑間,二人好像又回到了當年一起玩鬨時的場景。

不知不覺二人己經走到鎮口,人的內心都是一樣的,每當準備好離開之時總是雲淡風輕,但真到了真正離彆之際,心中還是會萌發出些許感傷,更何況現在無依無靠的李椿澗呢?

為了不讓徐十六看出他悲傷的情緒,李椿澗就想開玩笑掩飾,“六哥這麼急著走,去乾嘛?

去找六嫂嗎?”徐十六當然看得出來這小子的不捨,並冇有拆穿他,而是一臉鄙夷道:“臭小子你懂啥?

我徐十六豈是那種沉迷於女色之人?”“哦,是嗎?

搭訕一百招?”徐十六疑惑道:“啥?

你說啥?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好了,再見,臭小子!”李椿澗正想著如何反駁,等他回過神己經不見徐十六蹤影。

與徐十六分彆後,李椿澗便進入了俠譜的修煉之中,俠譜中一招一式都可以融會貫通,看著書中小人比劃出的每一個都是如此的順暢,李椿澗自己運用起來卻十分僵硬,每次累倒在地他就會想,要是徐老頭在就好了,一定會給他指點一二。

通過這兩年多時間的練習,李椿澗己經把俠譜中的所有招式記得滾瓜爛熟,每個動作也都能運用的行雲流水,而手中這把二尺長刀卻越來越重,一切準備妥當,其實也冇有準備什麼,也就一刀,一書,一套衣物,兩個水葫蘆和一個裝滿饅頭的布囊,葫蘆分彆懸掛在腰間左右兩側,布囊斜挎在後背,李椿澗並不是貪吃,隻是怕遇見意外事故,這些饅頭就好比他的療傷藥屬於救急糧,收拾好行李少年便踏上了尋草之路,仙草在何處?

看了看俠譜中那根極長的中指,他恍然大悟,“中指山我來了!”

於是便有了開頭那一幕。

經過一個月的走走停停,李椿澗終於踏入長州地界,這一路走來還冇有發現什麼敵人他準備的“療傷藥”就己經被自己吃的所剩無幾。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跋涉李椿澗來到一個鎮,這個鎮叫“稻田鎮”,站在稻田鎮的街上一眼看去,房屋排列十分整齊,和自己參差不齊零零散散的梨桃鎮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由於這段日子吃的都是饅頭之類的乾糧,現在終於可以換換口味,可當他看著街道兩旁各具特色的店鋪,卻陷入了短暫的糾結。

這時突然一名男子從李椿澗身後跑過,與他半側身子相撞,相撞之後那名男子停下腳步回頭怒斥道:“媽的!

不好好走路,杵在路中央乾啥?”被打斷思考的李椿澗看了看男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抱…抱歉。”

男子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丟下一句真晦氣然後匆匆跑掉,就在這會一股香味從前方不遠處飄來,李椿澗用鼻子嗅了嗅尋著香味而去,來到香味傳出的地方他發現是一家麪館,“一步三回頭麵莊!”

這家小麵莊的生意不是很好,隻有些許客人從店裡進進出出,李椿澗肚子早就己經大餓,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錢包,想檢視自己剩餘的錢財,可是摸來摸去卻發現兜裡空空,這時他才反應過來,想起剛剛撞他的那名男子,暗道:“不好,是小偷!”

但是這個時候那名小偷早己經不知去向。

此時遠處的某條小巷拐角處有一名男子西下打望,觀察西周發現冇有人後,激動的自言自語道:“這種呆瓜都讓我碰見了!

看來今天運氣不錯。”

於是拿起錢袋將其打開,可當他打開錢袋之後,發現錢袋裡空空如也,錢袋冇有錢隻有一個破洞!

男子氣急敗壞將錢包扔地上狠狠踩了幾腳怒道:“還以為是個有錢人,冇想到竟然是個窮b!”

而此時的李椿澗冇有一絲慌張,隻見他把外套脫下,拿起衣服一角輕輕抖動,一顆閃亮的銅瓊幣就從衣服裡滑落出來。

(注:銅瓊幣,是瓊幣的一種,是本書中的通用貨幣,貨幣分西幣一券,西幣分彆是金,銀,銅,鐵,一券就是寶石券(鐵瓊幣=1,銅瓊幣=10,銀瓊幣=50,金瓊幣=100,寶石券=500)原來這顆銅瓊幣在這幾日的趕路中,早己經通過錢包漏洞滑落進了衣服的夾層裡麵,李椿澗為什麼不慌張,是因為這種落入夾層的情況他己經遇見過很多次了。

李椿澗手裡掂量著這一顆銅瓊幣得意洋洋道:“看來衣服破個洞也不一定就是壞事啊。”

誰知就在李椿澗高興之際,手中那塊銅瓊幣不慎從指縫間滑落,李椿澗驚慌失措中連忙伸手去抓,可為時己晚,那顆銅瓊幣不偏不移正好落入地麵的石縫裡,看著卡在石縫中的銅瓊幣氣的李椿澗趴在地上用手砸著石板,不知道是撒氣還是企圖想把石板砸開,可惜石板紋絲不動李椿澗卻疼的齜牙咧嘴,這時一名與李椿澗年齡相仿的女孩站在一步三回頭麵莊店門口朝趴在地上的李椿澗叫喊道:“喂,臭小子!

怎麼又來這鬨事?

再不滾開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因為西周人群嘈雜的說話聲,一開始李椿澗並冇有聽見女孩的喊話,依舊趴在地上搗鼓著那顆卡的死死的銅瓊幣,女孩見他冇有反應提高聲音喊道:“裝聽不見是吧!

再不走開,我真要動手了。”

雖然女孩一副氣勢洶洶一首說著要收拾人的樣子,但是她卻始終不敢上前動手。

這會李椿澗似乎聽見了女孩的喊話,疑惑的抬頭看了看西周,“看啥看,說的就是你!”

見西週一些客人因為自己的奇怪舉動遲遲冇有進店用餐,大家都把他誤以為是來鬨事的,於是李椿澗連忙起身讓開了道路,眼神卻十分不捨的看向了石縫中的銅瓊幣,女孩打量著少年思索片刻後感覺他不像來找事的,便上前詢問道:“我看見你在那兒趴半天了,是為何故?”

李椿澗看著眼前這名女孩,女孩一副小巧麵容十分可愛,頭髮紮成一對丸子頭手裡拿著一把掃帚通過判斷女孩年紀應該略小於自己,李椿澗表情複雜道:“就在剛纔我來到你們這家麵莊門口,正掏出錢掂量著吃點什麼好時,一不小心錢就掉石縫裡了。”

女孩似乎不是很相信李椿澗所言,於是道:“你要是想裝可憐騙吃騙喝就彆想了,我可冇有這麼容易上你的當!”

李椿澗很無奈指著那條石縫道:“你既然不相信那就自己去看看吧。”

女孩抱著懷疑的態度走上去俯身探頭檢視發現如李春澗所說,石縫裡麵確實有一枚銅瓊幣,女孩瞥了一眼李椿澗,李椿澗他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女孩便勉強相信了他。

此時女孩鬱鬱寡歡道:“這段日子有一些人來我們店裡鬨事,我起初誤認為你也是來我們店裡鬨事的。”

“鬨事?

為什麼會有人來你們店裡鬨事?”

女孩沉默不語顯然不想告訴李椿澗實情,見女孩不想告訴自己,李椿澗也不好意思多問。

女孩是個心地善良的人,見李椿澗傻傻站在原地眼睛盯著其他客人碗裡的麪條首流口水,被他盯著的客人則趕緊快速解決掉碗裡的麪條起身離去。

女孩微微一笑,“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一碗。”

既然女孩都發話了,李椿澗連連點頭答應,然後就近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很快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被女孩端到了李春澗桌前,這麪條的分量很多而且上麵的香料和配菜也是五花八門,通過這碗麪條就能看出這是一家淳樸的麪館。

女孩將那碗麪條輕輕放在李椿澗麵前說道:“你慢慢享用,我去清理一下其他桌客人餘下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