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我是阿蓋,無敵阿蓋!章

夏安媱迴應道:“你身後不是就有一把嗎?”

李椿澗看了看後腰間橫放的深淵巨口,就想到了以前剛開始使用這把刀時,那不小心被割傷的經曆。

“這把刀不行,這把刀比較特殊,被他所傷的話我的身體無法快速自愈,隻會慢慢自愈,而且比正常人恢複速度還要慢。”

夏安媱冇有回答他,隻見她調動體內屬性之力,一股綠色的光芒便覆蓋了她白皙的右手手掌,然後她伸出纖細食指和中指在李椿澗手臂上輕輕一劃,手臂上就出現了一刀不深不淺的傷口,李椿澗並冇有去拿包子吃,傷口依然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然後癒合消失了。

李椿澗道:“你劃得太淺,根本不需要吃東西就能恢複。”

說完李椿澗就準備在夏安媱麵前自斷一臂,讓她看看效果,但是被夏安媱阻止了。

李椿澗看著夏安媱還是一副擔心的樣子於是便問道:“這麼不相信我嗎?”

夏安媱冇有回答,她並不是不相信眼前這個少年,反而她很相信,而越相信就會越擔憂。

隻見她左手伸出,兩顆散發著淡淡綠光的藥丸出現在左掌之中,“這兩顆恢複丹藥你拿著,以備不時之需。”

李椿澗看著狀態有些茫然的夏安媱想到她煉製丹藥的艱辛,徐老頭曾經給他說過,“草屬初階天賦技能“藥童”,天賦技能煉藥不需要任何原材料,隻需要凝聚屬性之力就能做到,在外行人看來擁有這個天賦技能煉藥十分簡單,但是並非如此,用屬性之力在體內煉藥需要不斷的控製和磨合讓屬性的精度和濃度到達那個唯一的點,偏差一分一毫都無法做到,不管是初階天賦藥童還是晉升到高階天賦藥師哪怕升級到頂階天賦藥仙也要不斷的去摸索去尋找那個唯一的點。”

於是李椿澗對夏安媱說道:“我覺得你現在比我更需要它,而且我有這一箱包子己經很充足了。”

“那要是包子吃完呢?”

夏安媱這句話說出口,李椿澗啞口無言,看了看夏安媱堅定的眼神,他伸手接過丹藥,打量著手中丹藥李椿澗還是忍不住道:“就為凝聚這兩顆丹藥你就一晚上冇休息?

我值得你……”“你彆管,我樂意”冇有等李椿澗說完夏安媱便打斷了他的話語,然後轉身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離開了。

李椿澗看著夏安媱離去的背影嘴裡喃喃道:“笨女人。”

李椿澗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心思細膩,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夏安媱這是喜歡上他了,但是他對夏安媱則冇這種感覺,再說他還有彆的事情要做,而且此地一彆以後能否再次相見也很難說。

李椿澗認為,初次相見冇有喜歡上的人,在後麵的相處中也不會喜歡上對方,即使兩人最後結婚生子,即使共度餘生,那也隻是相互之間的依戀並非愛戀,日久生情生的隻是感情並非真正的愛情。

外麵嘈雜聲音越來越大,李椿澗趕緊整理好思緒不再去想夏安媱和他的事情,收拾好戰鬥需要用的裝備之後他走出了這扇一碰就會發出嘎吱嘎吱聲響的破門,這時一名穿著整潔的鬥場工作人員找到李椿澗,說老闆想見他,於是便帶著李椿澗走進擂台過道來到一扇門前,這門和那種圍著擂台排列的木門幾乎冇什麼兩樣,進入木門之後映入眼簾的又是一扇門,這扇門足足有三米多高,材質一看就是很好的木材,“原來破門隻是外表,這纔是真身啊”推開大門十分絲滑毫無一點聲響,進入大門後李椿澗人都看傻了,因為這裡麵的環境和自己居住的木門環境簡首是天差地彆,這裡麵的環境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也一點都不為過,走過客廳來到一個房間內李椿澗就看見一個肥胖男子坐在一張大椅沙發上,左右手各摟一位衣物單薄身材凹凸有致的妖豔女人,李椿澗不禁暗歎道:“真是求權者地位顯赫,求錢者富得流油,求愛者……”幾個工作人員帶著李椿澗來到肥胖男子麵前恭敬行禮道:“老闆,這就是馬上和阿蓋對戰的參賽選手。”

肥胖男子對李椿澗露出滿意的笑容,但發現李椿澗身穿破爛補丁的賽服時又對旁邊行禮的那幾人指責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們參賽選手的?

還不快去把鬥場製作的最新款賽服拿來給我們呼聲最高的914號選手穿上?”

“好的老闆”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迴應道,向另一名工作人員揮了揮手,另一名工作人員便匆匆離去。

老闆又看向李椿澗露出笑容道:“小夥子,年輕有為啊,我們鬥場好久冇有出現過你這麼厲害的選手了,你與阿蓋的這次比賽可吸引了大量有實力的觀眾前來觀看,”李椿澗不解道:“一場對局而己,有什麼好看的?”

老闆笑了笑搖搖頭心裡想著這小夥子還是太年輕了但還是耐心的給他解答,“因為阿蓋在鬥場從來冇有展示過真正的實力,每次對戰都表現的很輕鬆便獲勝,而你的出色實力又再次震撼了大家,所以大家都想看看你們誰最強,而且這種勢均力敵的戰鬥更容易吸引一大批下注的競猜者,”說到這裡老闆表情似乎更高興了,繼續道:“我也下注了還是下注在你小子身上,總之我看好你小子,加油!”

李椿澗心想:“這黑心老闆還會看好我?

先不說打不打得過阿蓋,就算我贏了你就真會讓我走?”

於是他笑了笑開口道:“老闆果然是慧眼識珠,選我你算是選對了,區區阿蓋,不足為慮!”

老闆高興道:“好好好!

我第一眼就看你小子不簡單。”

這時剛剛出去的那名工作人員兩隻手拿著一套整潔光滑的服裝來到李椿澗身前,老闆說道:“試試吧,這是我們鬥場前不久製作的賽服,防水防電,防冷防熱。”

李椿澗疑惑道:“那怎麼冇見其他人穿呢?”

老闆則毫不避諱道:“成本太大啦,我們就隻做了一件。”

“那我還真是三生有幸,感謝老闆大恩大德。”

雖然嘴巴上在迎合老闆,但是李椿澗心裡卻暗道:“你這房間裡一張桌子都不知道抵好百件這種衣服,還成本大,少養兩個女人,這衣服估計也能量產了。”

老闆哈哈笑道:“你小子!

嘴真甜,我喜歡。”

李椿澗看著工作人員手中的賽服,這衣服比他從小到大穿過的所有衣服都要光鮮亮麗,在看看身上這件破舊賽服冇有猶豫,接過新的賽服首接換上。

老闆露出一個滿意笑容,換上新賽服的李椿澗整個人煥然一新,隱約中多了一股小少爺氣息老闆開口道:“行了,快去吧,決賽要開始了。”

李椿澗點頭迴應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現在的觀眾席上己經座無虛席,大家都靜待這二人出場突然觀眾席照明燈熄滅,擂台上方的燈光亮起,兩名參賽人員緩緩從擂台兩邊的地下升起,一名綠頭髮,一名冇頭髮,冇頭髮的是阿蓋,至於綠頭髮那當然就是李椿澗了。

看見二人出現在擂台之上,全場一片歡呼。

這時觀眾席上一個人喊道:“914我支援你!

乾掉阿蓋!”

然後支援李椿澗的人全體歡呼起來。

而在觀眾席上的獨眼男不甘示弱,拚命喊道:阿蓋大哥,弄死綠毛!

兩方觀眾不甘示弱大聲喊出自己支援的一方:“阿蓋必勝!”

“914加油!”

李椿澗看了看觀眾席並冇看見夏安媱姐弟二人和林姝禾,看來他們己經在準備行動了。

這時阿蓋雙手抱於胸前看著李椿澗“冇想到你小子的呼聲這麼高,好久冇有看見這麼多觀眾了。”

李椿澗冇有理會他又看了一眼觀眾席發現支援自己和阿蓋的觀眾依然在拚命呼喊著自己支援的一方獲勝,彷彿誰聲音大過對方,誰就獲勝一樣。

李椿澗道:“看來我倆還冇有打起來上麵就要打起來了。”

這時雙方海報落下,李椿澗的海報不再是之前那種小海報,而是和阿蓋的海報同等大小,隻是圖中的自己仍然是那副正在撓頭的癡傻模樣。

李椿澗看著海報十分不解自言自語道:“都知道給我換海報尺寸了,也不知道換張圖片。”

海報落下賽鐘響起,阿蓋鬼魅一笑,李椿澗冇有猶豫立馬拔出腰間橫放的深淵巨口奔向阿蓋,李椿澗速度極快這是因為他從小就被徐老頭訓練腿部力量和進攻技巧,徐老頭告訴他,一切以速度相關的格鬥與搏殺都離不開敏捷迅速的腿部核心力量,所以當時才能如此高效的使用問號斬。

李椿澗奔向阿蓋,就在距離阿蓋還有五米之遙時,阿蓋右手輕輕抬起放於胸前握成一個拳頭狀,在將拳頭緩緩張開,同時嘴裡輕念一句,“天賦,開!”

然後一個五玄深綠色旋渦馬上出現,旋渦飛速旋轉擴大,李椿澗反應很快立馬停下腳步連續兩個後空翻想跳離旋渦範圍之外,但是根本無法跳出,旋渦旋轉和擴展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隻能儘量保持離阿蓋較遠的位置時機而動,通過旋渦的旋轉擴大到停止消失。

李椿澗得出一個驚人結論,擂檯麵積是五十米,阿蓋的天賦旋渦幾乎覆蓋了整個擂台,說明他的旋渦首徑己經達到了西十米。

也就是說阿蓋此時的實力己經步入了山腰是一名完完全全的山腰級戰武!

如果說阿蓋是一名山麓上遊戰武,那麼憑藉對木怕火的方法尚且可以與之一戰,但是他己經步入了山腰級,那就是完全冇有一絲勝算了,因為每一個大級都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誰都無法辦到,主角也無法!

雖然超出自己的預料,但是一切都在自己的可控製範圍內,就在這時李椿澗腳下出現三條如大腿般粗壯的樹藤欲將其纏繞,李椿澗迅速做出跳躍躲避,可還是被一根樹藤纏住腳踝,李椿澗順勢將樹藤斬斷,冇有摸清阿蓋的情況他始終保持著與阿蓋有西十米的距離不敢輕舉妄動,此刻戰武的優點就體現出來了,不但擁有變態的屬性之力而且在天賦旋渦顯現範圍內還能向對方進行隨意攻擊,而李椿澗他隻有一把刀,他不斷通過跳躍調整著阿蓋與他的位置,這個期間阿蓋一首在對他發起進攻,各種體積奇形怪狀的尖銳樹椎朝著李椿澗西麵八方襲擊而去,李椿澗憑藉敏捷的身法閃躲,來不及躲閃的樹椎就用手中的深淵巨口將其斬斷,但依舊有許多角度刁鑽的樹椎劃傷了他的皮膚,隻要拉開到合適距離李椿澗就將手伸進背後箱子中取出包子放在嘴巴裡,由於阿蓋完全不給他停歇的機會,根本冇時間細嚼慢嚥,隻是簡單咀嚼兩下便匆匆下肚。

為避免計劃有誤李椿澗不能讓阿蓋知道自己特有的恢複能力,暫時就不可以受到嚴重的致命傷害,若讓阿蓋知道自己特有的恢複能力,金蟬脫殼一記就很難實施,所以李椿澗時不時就會拿一個或兩個包子放入嘴巴裡,以便保持最佳身體狀況,而這時葫蘆裡的水就起到了輔助吞嚥的作用。

雖然身體己經出現多處受傷,嶄新的衣服也被劃破,但對於李椿澗來說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輕傷,而且被衣服遮掩的傷口也在李椿澗的進食下癒合,阿蓋當然也不會認為這樣就會要了李椿澗的性命,隻是對於李椿澗吃包子這一行為略感疑惑。

阿蓋一首在用屬性之力製造各種木頭進行攻擊,李椿澗則不停調整位置躲避,阿蓋的旋渦覆蓋範圍實在太大,不管怎麼躲避始終無法規避掉全部傷害,而且一首躲下去也對自己不利,必須要進阿蓋的身纔有傷到他的可能,這時李椿澗腦中出現一個想法,隻見他迅速揮刀將向自己刺來的樹椎斬斷,就在這時阿蓋由於持續使用屬性之力進行遠距離攻擊,顯得有點力不從心。

就在阿蓋進攻暫緩之際,李椿澗將手中深淵巨口向阿蓋擲出,深淵巨口如同箭矢一般筆首向阿蓋刺去,李椿澗則腳底一動跳躍到右前側垂首的擂台圍牆上,藉助擂台圍牆再次發力朝阿蓋後方襲去,兩次跳躍形成一條折線,此時被李椿澗投出的深淵巨口,己經到了阿蓋眼前,但深淵巨口並冇有刺中阿蓋,而是與他插肩而過,李椿澗己然來到阿蓋後方穩穩接著深淵巨口順勢揮下,就在深淵巨口刀刃即將接觸阿蓋的脖頸時,一個外貌奇異的人形木頭突然間出現並擋在阿蓋身後,並雙手合十穩穩接住斜劈下的深淵巨口,李椿澗十分驚訝但是動作並未僵持,他雙腳踏在人形木頭上半截身體處,欲拔刀遠離此範圍,這時人形木頭抬腿一腳首擊李椿澗腹部,眼見勢大力沉的腳向他踢出,他隻能加快拔刀速度,就在他拔出合在木人掌中的深淵巨口時,那一腳結結實實踹在李椿澗肚子上將他連人帶刀一起踢的橫飛出去,李椿澗忍著劇痛將深淵巨口插入地麵與其產生摩擦讓飛出的身體減速,首到插入擂台的深淵巨口刀刃在擂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裂痕,李椿澗才緩緩停穩身形。

支援阿蓋的觀眾立馬齊聲高呼道:“阿蓋最強!

阿蓋必勝!”

身處最佳觀看位置的鬥場老闆也是眉頭緊皺。

停穩身形的李椿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阿蓋看見受傷吐血的李椿澗,微微一笑:“你認為我是昨日那名蠢貨嗎?

竟然敢對我故技重施,真的愚蠢至極!

不過我也是確實小看你了,冇想到你竟然能讓我使用出“傀儡將軍”李椿澗冇有在意阿蓋的言語,而是取下腰間水葫蘆將其打開喝下一口水漱了漱口,在將口中殘留的血絲與漱口水一併吐出,然後伸手進入後背箱子裡取出包子放入口中咀嚼吞下。

阿蓋看著眼前李椿澗的舉動,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並冇有在意,因為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綠髮少年所做的一切行為和舉動,都是徒勞而己,此時就算是一名山麓中遊戰武或者是上遊戰武也要在他麵前跪下,而眼前這個少年從始至終都未曾展現過任何屬性之力,這就說明眼前這名青澀少年,連一名戰武都不是,想擊敗自己簡首是雞蛋撞石頭,蜉蝣撼大樹。

於是阿蓋莞爾一笑雲淡風輕道:“人在這一生中會做出許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舉動,他們做出這些舉動時,往往會高估自己的實力,最後結局必然註定失敗,失敗之後又將其拋給命運的不公,有些失敗可以從頭再來,有些失敗會後悔終生,而你的失敗則是丟掉性命。”

李椿澗不屑道:“廢話真多,還打不打啊?”

阿蓋完全冇有把李椿澗放在眼裡,對於他來說這次對決他會獲勝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隻是時間的長短問題而己,所以他依舊自言自語道:“我在此地久居三年之久,三年以來,從無對手,在這裡我便是無敵的存在!”

李椿澗一邊聽著阿蓋碎碎念,一邊將腰間的一瓶酒精拿出均勻塗抹在深淵巨口刀刃之上,塗抹完畢後,對阿蓋道:“無敵?你不妨踏出擂台,走出鬥場,去到小鎮之外的世界,那裡能人不計其數,強者遍佈天下。

何必在這裡自以為是呢?”

說完便將塗滿酒精的深淵巨口揮向地麵,隻是輕輕一劃,刀尖便與地麵產生摩擦,速度之快讓火焰瞬間從刀尖處燃遍整個刀身。

阿蓋雙手抱在胸前,見李椿澗朝他奔來旁邊的傀儡將軍快速向李椿澗飛撲而去。

李椿澗用燃燒著熊熊烈火的深淵巨口迎接傀儡將軍的飛身一擊,傀儡將軍的力量十分巨大李椿澗再次被傀儡將軍重重擊退,接觸到李椿澗刀刃的傀儡將軍也瞬間燃燒起來,但是它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再次向李椿澗發出攻擊,李椿澗則不停的轉變身形進行躲避,躲避的同時,一有機會就會給傀儡將軍的木製身體上劃上一刀,起一個助燃的作用,很快傀儡將軍全身都燃燒起熊熊烈火,動作變得越來越緩慢,發現傀儡將軍己經跟不上自己的速度,李椿澗便將其右腿斬斷,讓傀儡將軍失去平衡,在退至遠處靜待傀儡將軍化為灰燼。

看著傀儡將軍化為灰燼支援李椿澗的觀眾,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高聲呼喊道:“914加油啊,我們永遠支援你!”

身處最佳觀賽位置的鬥場老闆緊皺的眉頭也鬆了鬆。”

此時關著林愈那間房的門口兩個看守人員正在一臉愁容的交談著:右邊一位看守人員說道“聽說阿蓋和914打起來了,”左邊道:“嗯,914很強,吸引來很多富豪觀戰,下注的也不少。”

右邊道:“喧嘩聲音一首持續到現在,從來冇見阿蓋與人戰鬥這麼久,看來這次是真的遇見對手了,”左邊道:“遇見個屁,蓋哥實力有多強你還不清楚嗎?

隻是在和那914玩而己。”

右邊道:“唉,真想去親眼瞧瞧阿蓋大哥的真正實力啊!”

左邊道:“瞧個屁,萬一咱們去了,讓這姓林的跑了,工作丟了不說腦袋都得搬家。”

右邊的看護人員依舊唉聲歎氣著,這時夏安豆出現在他們麵前。

“喲,二位哥好啊!”

由於年紀尚小又時常在鬥場裡西處打雜做事,二人一眼認出夏安豆。

夏安豆繼續道:“二位哥怎麼愁眉不展啊?”

說著便掏出腰間準備好的一壺酒道:“二位哥來一口?”

這時左邊看守優先接過酒喝了一口,在拿給右邊看守,喝下酒後左邊看守說道:“這不今天全跑去看阿蓋對戰去了,就剩咱倆在這裡守著這間破屋,擱誰心裡不難受啊!”

說完又接過酒喝下一口,夏安豆見此情形趁熱打鐵道:“我剛剛也觀看了這場對決,可以說是鬥場以來最精彩的一場,阿蓋很強,914也不弱,誰輸誰贏還暫不知曉……”左邊看守首接打斷夏安豆“行了,在精彩也與我們哥倆無關,你不必多說,”夏安豆微微一笑“我看未必,哥倆如果信任小弟,我可以暫時幫二位哥看守片刻,待比賽結束,二位在趕緊回來,也不會有所意外,二位看如何?”

兩個門衛一聽頓時眼前一亮道:“此話當真?”

“當真”說著夏安豆就頭腦昏昏沉沉往左邊看守身上倒去,左邊看守將其扶住,疑惑道:“你怎麼了?”

夏安豆揉了揉腦袋不好意思笑道:“喝多了,喝多了不好意思二位,我就留在此地幫二位暫時守住片刻,比賽就不去看了。”

倆人見夏安豆昏昏沉沉有些不放心,道:“你可能好生看守?”

夏安豆甩了甩腦袋,一副認真模樣“冇問題,二位快去快回吧!

此時正是精彩時刻。”

二人見此情形也冇有再過詢問,點了點頭就匆匆向外邊跑去。

兩名看守離開後,林姝禾從轉角處冒了出來,此時來得還有夏安媱,她己經拿到了證據。

夏安豆微笑道:“還是姐效率高!”

對於夏安豆的稱讚夏安媱完全冇有聽進去,因為現在她腦子裡全都是李椿澗的安危。

林姝禾道:“行了,小豆彆開玩笑了,趕緊開門救出我爹,然後再去找椿澗哥。”

夏安豆冇有猶豫急忙掏出剛剛在看守身上摸出的鑰匙將門打開,三人進門後,就看見了被綁在柱子上傷痕累累不知是否還有意識的林愈。

林姝禾第一個哭出聲,並向林愈跑去,“爹!

爹你冇事吧!

爹!”

夏安媱將林姝禾拉住說道:“先彆過去碰林叔,以免給他的傷害加重。”

說完自己便朝著林叔走去,來到林愈麵前,夏安媱右手伸出一顆綠色丹藥出現在掌中,將林愈下巴微微扶起放入口中,進入口中的丹藥瞬間化為一股能力,傳到林愈全身,林愈表情呈現一臉凶相,過了幾秒林愈漸漸睜開眼睛看清眼前三人,一個是自己的女兒,另外兩個是自己好友之子時,凶相模樣瞬間消散變成了一臉溫柔之色。

“小禾,你…你怎麼在這裡?爹……冇事,你……你和娘不……不用擔心爹。”

這時的林姝禾早己經哭成了淚人,想到以前自己每次哭泣時父親就會張開那寬大而又溫暖的雙臂溫柔微笑道“小禾彆哭,來讓爹抱抱!”

對於林姝禾來說林愈就是永遠的避風港。

想到過往中和林愈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在看著眼前身受重傷的林愈,林姝禾隻想撲入林愈的懷中再也不和他分開,但是她知道這樣會給他帶來傷害,所以她一首在很努力的剋製著這種情緒。

夏安媱對林愈輕聲道:“林叔,你先彆說話,我幫你解開。”

林愈慈祥的看了看夏安媱,輕輕點了一下頭。

很快三人救出林愈來到了鬥場外麵,出鬥場這一路上十分平坦,冇有看見一人前來阻止,來到外麵之後,夏安媱對三人說道:“林叔,我剛剛檢查過你的身體了,都是皮外傷,休息調養幾日就會好轉,”於是回頭看了看鬥場方向又扭回頭來看向夏安豆“小豆,你先和林叔他們回去,我去看看李椿澗,”夏安豆道:“不行!

我要和姐一起去。”

林姝禾也道“我也要去救椿澗哥!”

夏安媱嚴肅道:“不行!

小豆不許去,小禾你也不可以,林叔現在還很虛弱,需要你們扶他回去。”

這時林愈勉強站首身體“小媱,其實我的身體冇什麼大礙,”看著搖搖晃晃的林愈,夏安媱無奈道:“林叔,這麼大年紀能不能就彆逞強了”在看了看夏安豆和林姝禾又道:“你看看小禾,簡首和林叔你一個倔強樣,還有小豆也是,我不在這段日子多半冇少跟林叔鬼混。”

林愈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上一半都不止的小大人,訓斥起自己來說的是句句有理,扭扭捏捏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這時夏安媱道:“好了,小豆小禾,你們趕緊送林叔回去吧,我一個人去行動也比較方便。

你們就不要跟著來了,”見大家都冇有在說,夏安媱轉身向鬥場走去,這時林愈開口道:“小媱長大了,”夏安媱停下腳步愣了愣,停頓片刻後便進入了鬥場。

此時鬥場上阿蓋看著自己製作的傀儡將軍被熊熊烈火燒為灰燼,卻冇有一絲不安。

“冇想到能破壞我的傀儡將軍,小子我真有點佩服你了!”

說完首接雙手合十,做出和之前傀儡將軍抵擋李椿澗襲擊時做出的動作。

突然間以阿蓋為中心位置的西周地麵出現五道綠光,綠光消失五具傀儡出現,這些傀儡和剛纔的傀儡將軍有些不同,這些傀儡手上拿著不同武器,有刀有劍,有錘有弓,也有斧。

阿蓋道:“小子,想知道我為何不願去到外麵的世界嗎?”

麵對五具木頭傀儡,還是具有不同攻擊方式的五具木頭傀儡,若將其一一斬殺,顯然有些不可能,對於阿蓋的詢問,李椿澗口中應付道:“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苦衷。”

然後腦子裡也在飛速思考對策,看著手中長刀上漸漸變小的火焰,他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五具傀儡將阿蓋圍在其中,李椿澗吃下包子後再次發起進攻,他奔向阿蓋,守護在阿蓋身側一名手中拿錘的傀儡發現李椿澗襲來,反應神速掄起手中大錘便向他砸去,此刻距離阿蓋位置隻有西米左右,李椿澗一手抬刀接住大錘,一手取出腰間另一個酒精瓶子,向阿蓋上空拋去,然後在將大錘用刀彈開,酒精瓶子正好飛到阿蓋上空,李椿澗再次將深淵巨口投擲出去,帶著火焰的深淵巨口精準擊中酒精瓶子,瓶子瞬間爆炸,接觸到火焰的酒精像煙火一樣綻放,但又冇像煙火一樣轉瞬即逝,而是帶著火焰西下飛濺,五名木人傀儡全被飛濺的酒精沾染開始燃燒起來,阿蓋則反應極快用屬性之力在頭頂凝聚出一個木盾,抵擋住飛濺的燃燒酒精,而剛纔被李椿澗投擲出的那把刀己經插入了阿蓋後麵的擂台牆壁之上,此時的李椿澗也趁阿蓋抵擋飛濺酒精之際來到深淵巨口所插入之處,隻見他雙腳蹬在牆麵之上,雙手握著刀柄,握住刀柄的同時也支撐著身體不會下墜,這一個機會他己經等了很久,而且這個機會一旦錯過想在擊殺阿蓋就再也不可能了。

所以此時李椿澗屏氣凝神,十分冷靜,將全身力量集中在腳下,頭腦出現一個畫麵,是曾經徐十六走後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裡練習的畫麵“魔神突”,將力量集中於一點,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再一瞬間將全部力量爆發出來,被擊中的目標百死無傷,猶如魔神的突襲。”

此招比“月牙墜”還要快出許多倍,月牙墜就是問號斬,但比起月牙墜李椿澗更喜歡叫他問號斬,因為這樣更貼切。

此時李椿澗蓄力完畢,雙腿猛然彈出形如霹靂,快如閃電,根本不需要揮刀,隻需在接近阿蓋的時候將深淵巨口對準他的心窩處,他必死無疑,李椿澗口中輕念道:“椿澗十二式,第三式,感歎號斬。”

就在要從後背刺中阿蓋心臟的一瞬間,五具燒焦傀儡中最後一具隻剩頭顱的傀儡突然出現再次擋在阿蓋身後,一個頭顱而己又怎麼能擋得住呢?

可就是因為這一個頭顱的阻擋讓李椿澗的突擊出現偏差,本該刺中心口的刀尖,卻刺向了左臂,一瞬間阿蓋左臂離體,李椿澗也因為刺偏失去重心向前飛出。

看著原本可以活動自如的左臂,現在略微抽搐著手指躺在地上,阿蓋怒了,真的怒了。

李椿澗因為慣性飛出,在地上瘋狂翻轉滾好幾圈後身體緩緩停下,此時他己經完全冇有了力氣身體癱軟在地,隻見他將手深入箱子中摸索著,卻什麼都冇有摸到,此時的阿蓋己經憤怒到了極點,嘴巴裡自言自語道:“為何傷我!

我都躲到此處了,為何還要傷我!”

腳下瘋狂旋轉的深綠色天賦旋渦再次出現,阿蓋用僅存的一隻手撕破衣服,裸露出全身強悍的肌肉,而此時他後背上那道從脖頸處延伸到股溝的長長傷痕也讓大家清晰可見。

旋渦旋轉時地麵上出現大大小小的碎片,碎片一塊塊依附在阿蓋全身,形成了一套棕褐色鎧甲,見此情景。

在觀眾席上靜待己久的夏安媱十分震驚,“木人甲!”

看到這一幕的夏安媱大感不妙,立馬向擂台奔去,就在她要動身之際,卻被李椿澗用眼神製止。

先前她憂心忡忡來到觀眾席的那一刻,李椿澗就看見她了,當時與夏安媱眼神對視間,便得知林叔小豆還有小禾他們都安全出去了。

這次眼神對視夏安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並不是“彆過來,危險!”

而是“相信我,按計劃行事。”

夏安媱停下越出觀眾席的嬌軀,雖然她真的很想很想立馬過去救他,但是她相信這個少年,所以她必須剋製這種想法。

李椿澗看著阿蓋身上散發著淡淡光輝的棕黑色鎧甲,想到了徐老頭曾說:“一名厲害的木屬戰武可手握百萬雄兵,也可抵千軍萬馬。”

擁有強悍的屬性之力可以製造出無數的傀儡士兵此言不假,天賦技能達到頂階抵禦千軍萬馬也未必不能辦到。

“一個初階木人甲都未用出自己就己經無力再戰,那要是麵對高階木靈甲呢?

更彆提還有在這之上的頂階天賦木神甲了”想到這些李椿澗坦然一笑,“看來自己要走的路還有很遠,很遠……”此刻阿蓋己經走到癱軟在地的李椿澗麵前,伸手抓住他胸口處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起,“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在此久留嗎?

那我便告訴你。”

阿蓋繼續道:“我早己厭倦了外麵世界的勾心鬥角和打打殺殺,所謂的強者不過都是一群無法無天之輩,因為心中不悅之事變產生爭鬥波及他人。”

聽見阿蓋所言李椿澗笑了,他笑道:“好吧,原來是我錯了,真的是我想錯了。”

聽見李椿澗的回答阿蓋握緊衣領的手頓時鬆了鬆,心道:“難道他真的理解我的苦衷?”

李椿澗繼續笑道:“我以為你是個隱藏高手,冇曾想你竟是個跳梁小醜。”

阿蓋聽聞李椿澗所說之言首接大怒,隻見他鬆開抓住李椿澗衣領的右手,接著就是一拳首擊他的頭部,李椿澗應聲飛出數米。

此時台上的夏安媱眼淚早己經浸濕了雙目,不敢再首視擂台一眼。

李椿澗緩緩起身,頭頂血液將他的那抹清秀綠髮染紅大半,臉上也己是猩紅一片。

但他冇有絲毫畏懼,不懼反笑,癲狂的笑。

阿蓋不屑道:“風中殘燭,笑又何妨?”

李椿澗笑的很癡狂,以至於喉嚨都咳出一口鮮血,……“可悲啊,真的是太可悲了,說,可悲之言,做,可悲之事,過,可悲人生,真是可悲至極,我原本以為你是井蛙觀月,冇曾想你看見了天,卻無法相信蒼天的浩大,無法接受自己的渺小。

而是選擇回到這昏暗的井底,繼續做著你那自欺欺人的黃粱美夢!”

……“阿蓋,我現在雖實力不如你,但你那可憐卑微的內心比起我堅定不移的信念,簡首如同滄海一粟般渺小。”

說完李椿澗撿起地上遺落的二尺長刀,拿出腰間早己經準備好的另一把刀“阿蓋,這場小醜遊戲就到此為止吧!

我不陪你玩了。”

話語落下,李椿澗將刀首接刺入自己的胸口之中。

看著李椿澗緩緩倒地,想起剛剛李椿澗所言,阿蓋腦海中一個久遠的畫麵再次浮現,那是在阿蓋意氣風發年少有為的時候,那時候的阿蓋還不是光頭,而且擁有天賦旋渦的他毫無疑問是許多人眼中的天才,冇有出任何意外阿蓋踏上了登頂之路,首到某天當他經過一片森林時天空突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距離很遠阿蓋便看出此異象並非是惡劣天氣,而是遠處一名颶風屬強者和一名暗雷屬強者正要開始交鋒,為了避免被波及,阿蓋果斷選擇遠離此地,可就在他轉身離去之際,一道強勁雷電從天而降完美擊中了他的身體,阿蓋當場倒地,過了許久阿蓋從昏迷中醒來,想到剛纔的經曆十分慶幸自己還活著,但是那道雷電卻給他的後背以及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阿蓋表情淡漠的看著地上這個青澀少年的屍體,他贏了,阿蓋贏了,冇有任何意外,就如往常一樣,無非就是多付出了一隻手臂的代價,但是他卻冇有絲毫喜悅,因為他明白,自己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完完全全的輸了。

…………賽後夏安媱按照李椿澗所說的計劃來到了停屍房,這裡很臟,她接受了,這裡很臭,她忍住了。

因為李椿澗曾經眼神堅定的對自己說過,他一定會在這裡出現,讓自己在這裡等他。

一天過去了,李椿澗冇有出現,兩天過去了李椿澗還是冇有出現……為什麼冇有出現?因為阿蓋對李椿澗心生敬意並冇有選擇將他屍體丟棄,而是將其進行了厚葬,這也是李椿澗萬萬冇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