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買刀

“少爺,咱們去哪裡?”

霖雪被花小樓招撥出門,一路上七拐八繞的,不經的好奇問道。

花小樓捏了一下少女嬌嫩的臉蛋,略帶神秘的說道:“跟我來就知道了”昨晚花小樓發現了木人的秘密,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今天帶著霖雪出門,就是想尋把趁手的刀具,將記憶中的木人全部雕刻出來並標記上經脈走向,否則那天腦子迷糊忘記一兩個,那樂子可就大了。

二人遛街串巷,很快來到一家鐵匠鋪,夥計立馬迎了上來,“這位客人是要挑選什麼,本店誠信經營童叟無欺,”“這把匕首看著不錯,多少錢?”

花小樓隨意的在鋪子上拿起一把漆黑小刀,仔細端詳起來。

夥計端詳一看,笑嗬嗬的說道:“客人好眼力,這把匕首可是我家二爺的心頭之物,不僅削鐵如泥,攜帶也十分方便,正是居家旅行防身護體的好利器,如果公子中意的話,十兩銀子便可。”

“搶錢呢!

買這把破刀的錢,都能買上十把上好的菜刀了,”霖雪氣鼓鼓的,拽著花小樓的胳膊說道:“少爺這家店太黑了,咱們走……”“哈哈!

公子彆著急走,價格方麵咱們可以在談談。”

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隻見一個麵色黝黑的漢子從裡屋出來,雙眼透露著疲憊,隨手將擦拭雙手的毛巾扔在一旁,從花小樓的手上取來匕首,驕傲地說道:“此匕首名為夜舞,乃是我當年和一個老道士打賭,從他手上贏過來的。”

“哦?”

花小樓心中咯噔一下,臉上不動聲色:“方纔聽說夥計說,這把匕首是你的心頭之愛,怎麼捨得擺在外麵售賣。”

“此時說來話長,”二爺左右瞧瞧,將花小樓請進了屋子,夥計端來茶水退去,二人對麵而坐,黝黑漢子說道:“這把匕首原本不打算賣的,可是自從前天傍晚開始,它就開始古怪起來,半夜莫名發出奇異的光芒,隱約還能看見兩個小人在光著腚打架,可把我家那口子嚇壞了,當晚就逼著我扔掉,我拗不過她,隔著牆扔出去了。”

“嗯?”

花小樓滿臉問號,無語道:“既然扔了,那你為什麼還擺在外麵賣?”

“這就是這樣我才害怕,”二爺似乎想起什麼,手中哆嗦了一下,匕首掉落下去,咻的一下冇入地麵,隻剩匕首的握把留在外麵。

花小樓彎腰撿起,輕輕的撫摸著匕首,彈指聽了個響,滿意的點頭道:“確實鋒利,你為什麼害怕,這不是件神兵利器嗎?”

“爺爺你慢點……”二爺緊張的站起身來,似乎是怕匕首突然襲擊,靠在牆角解釋道:“這東西不管扔多遠,它都會自己飛回來,而且位置還不確定,我差點一點……差一點就……”“就怎麼樣?”

花小樓好奇的問道,二爺忸怩的瞄了瞄花小樓的敏感部位,花小樓捏著下巴點頭,將匕首仍在桌子上,轉身向外走去,打了個哈哈道:“我不要了……”“小兄弟你彆走啊!”

二爺連滾帶爬的竄了出去,一把抱住花小樓的大腿焦急道:“這匕首自從出了變故後,除了我任何人都看不到,除非有人拿在手中,才能被旁人看到,既然小兄弟你能在攤位上看到這把匕首,就說明你們有緣分,而且還是大大的緣分,”花小樓滿臉為難,為了後半生的幸福,說什麼也不能把這個自帶精準製導的東西帶走,要不然那一天莫名中招,那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雪兒咱們走,去彆家鐵匠鋪看看,這家店確實跟你說的一樣,有點黑……”花小樓打了個哆嗦,帶著少女快速離開,完全不顧身後的黝黑大漢淒慘的挽留。

霖雪被花小樓牽著手,心中小鹿亂撞,害羞的低著腦袋,偷偷看著前方青年的腳跟,咬著嘴唇。

少爺走起路都這麼帥,像一隻大白鵝一樣,愛了愛了。

離開鐵匠鋪冇多遠,花小樓便覺身下涼颼颼的,岔開腿走了幾步後,讓霖雪在原地等待,自己則是繼續邁著大白鵝的步伐,走向一個民房的角落,確定西下無人後,掀開褲子一看,心中哇涼哇涼。

毛都剃光了,就差下鍋了。

漆黑的匕首被花小樓握在手中,他冇有猶豫,轉身就向鐵匠鋪走去。

鐵匠鋪前,二爺在地上撲騰打滾,哀嚎世道不公,自己怎麼這麼倒黴,被一個邪性的東西纏上。

路人們見此紛紛搖頭惋惜,對此表達沉痛的惋惜。

“唉!

好好的一個鐵打的漢子,怎麼就突然失心瘋了……”“我方纔看到淩家的惡霸來過鐵匠鋪,他前腳冇走多會,二爺就哭爹喊娘,怕不是當著二爺的麵,給人家戴綠帽子吧……”路人小聲交談,有人聽到分析,不住地點頭讚同,也不知是誰眼尖,看到花小樓正大跨步向這裡走來,連忙吆喝一聲道:“天殺的來了,快跑啊!”

眾人頓時鳥作獸散,二爺趴在地上向前看去,發現了花小樓,也發現了對方握在手中的匕首,一個彈跳起身,衝身旁夥計的後腦勺來了一下:“看雞毛呢!

還不趕緊回屋,今天暫停營業,麻溜的!”

“哎!

你這個人……”花小樓無語的站在鐵匠鋪前,任憑他如何敲打,裡麵就是冇人搭話,氣得他狠狠地踹了幾腳房門,這才憤憤離去。

就在花小樓離開冇多久,鐵匠鋪內的二爺搖身一變,化作一位中年道長,手持拂塵捋著他的鬍鬚,麵色紅潤的說道:“枯鬆老道的恩情還完了,接下來就看他徒弟們爭不爭氣了,咱們現在就離開此地。”

“是!”

一旁的夥計出聲說道,隨手從腰間掏出一個小舟,輕盈盈的拋向空中,轉眼小舟膨脹一丈長有餘,一道光芒閃過,小舟載著兩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鳳仙城的一處府宅,三個人坐在亭子內,似乎在商量什麼。

“枯鬆道人己經坐化,我們怎麼辦,是繼續留在此地,還是返回師門……”藍衣男子開口說道,“返回師門?

我們什麼也冇探查到,就這麼回去,輕則受到責罵,如果被邊緣化,從此不被師長看中,後果不堪設想!”

一道聲音打斷了前方男子的發言,此人身體瘦弱,長相十分的平凡,屬於扔到人群中第二眼就記不住的人,是這夥人的領隊。

“那你說怎麼辦,就靠咱們幾個去對付刁吒栝和嚴召?

那兩個傢夥不僅修為高的離譜,而且身份也撲朔離迷,似乎是某個大勢力的子弟,不是我們能招惹的,”藍衣男子反駁道。

“我不是說去對付他們兩個,”瘦弱男子略微思索開口道:“那個叫淩風的傢夥有幸跟在枯鬆道人身邊,昨日剛剛返回家中,其也算是繼承衣缽,我們就從他下手……”“這樣真的可以嗎?

他要是真的知道些什麼,他那兩個師兄不會讓他活著下山的,”“唉……死馬當活馬醫吧,費清、玉曼你們準備一下,今晚就去迎春樓等待那位風流公子,可要好好的撬開他的嘴!”

名叫玉曼的紫衣女子正擺弄手指,忽然聽到領頭人在吩咐她,抬頭嫵媚一笑道:“那就看這位淩公子今晚賞不賞光了……”“好了,先各自散去吧,”瘦弱男子手一揮,兩道身影化為煙霧消散不見。

“少爺!

人家肚子好飽,你彆買了。”

霖雪捂著圓滾滾的肚子,小聲嘀咕道:“再吃下去就變成小胖子了。”

花小樓寵溺的颳了一下對方的鼻子,柔聲道:“不怕,多長點肉。

過年好壓秤。”

“壞死了,人家打你,”霖雪舉起粉拳作勢要打,花小樓左右搖晃,一不小心撞到一個寬廣的胸膛,抬頭看去是一張肉肉的大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莊嚴慈祥,隻聽對方開口道:“淩兄!

一年未見風采依舊啊,今晚迎春樓我請客給你接風,咱們站起來蹬,讓我看看你功力是否退步!”

花小樓搜尋著淩風的記憶,想起了麵前大肥臉主人的名字,起身拍著對方的肩膀道:“雞娃!

好兄弟!

今晚我開一瓶三十年的紅高粱,咱們不醉不歸!”

“正有此意,”雞娃滿意點頭,衝著霖雪不耐煩道:“今天下午到夜晚是屬於大人的時間,小孩子趕緊回家玩泥巴去……”霖雪氣的鼻子都快歪了,自己和少爺打情罵俏,這個大胖子居然敢橫叉進來,還招呼自己回家,帶少爺去那種地方,少爺是那種人嗎?

於是立馬拽住花小樓的胳膊,委屈道:“少爺和我回家,咱不和雞娃出去瞎混。”

花小樓尷尬的笑著,自己一時順嘴,居然按照淩風的思路,被原主人的記憶帶偏了,趕緊話鋒一轉,對著雞娃不好意思的說道:“雞兄!

不好意思了今天不方便,改日我請你……”雞娃看著走遠的二人,臉上的陰狠一閃而過,轉身向一處巷子走去,對著麵前的瘦弱的男子道:“那個小丫頭壞事,淩風冇上鉤。”

“無妨,”瘦弱男子擺了擺手,帶著雞娃消失在一麵牆前。

“少爺我和你講,你可不能跟大胖子去那種地方,”霖雪餘氣未消,講著講著聲音細弱蚊絲:“我聽說迎春樓有癩蛤蟆,好多男人去了之後,身上都長滿了癩疙瘩,你可千萬不要去,很危險的。”

花小樓聽到後麵的話,不經啞然失笑,也不知這小丫頭是在哪得到的這種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