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自...
“聽說了冇,魏盈這一次愣給人好好的正緣攪黃了……”
“聽說了,這不是被叫到辦公室去訓了麼...”
“不好好聽課就給我站到外麵去!之後的實習如果不合格,出去彆說是我帶出來的!”
老師鐵青著臉,暗自用力捏碎了手裡的粉筆。她手裡已經有一個不成器了,如果再出一個......她這張老臉往哪放啊!怎麼說曾經也是叱吒風雲的紅娘,三界之內求她牽線的人可謂是多到數不清,排隊許願都要足足等三宿的,怎麼就被這個不成器的給敗壞了名聲!!
而此刻這個不成器的學生在校長辦公室喝著茶。
“我都說了,這個男的很渣,根本配不上這個女孩。我不過是讓這個女孩“無意”發現了點東西而已......”
“哎喲,我的小祖宗!都說了是正緣,正緣就是正緣,緣分天註定!你隻要去執行牽線任務就行,後續發展,人物好壞和你冇有關係!原本就是最簡單的實習任務,你給我連續搞砸兩個....”
茶香醇厚,味苦回甘,唇齒留香,好茶!魏盈挑眉輕呷一口。
“聽我一句勸!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你給人製造機會牽住紅線,然後就馬上回來,不要去深究!這也是他想對你說的。”
校長提到他時魏盈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敷衍地點點頭,手裡接過新的實習任務單。
紅線男主:柳扶風
紅線女主:舒月
任務:製造初遇,產生情愫,牽上紅線。
短短12個字看似簡單實則難如登天,冇有準確的男女雙方性情介紹,這一次更是冇有男女主詳細的方位,偌大的三界讓她從何入手?
她剛想扔掉這張任務單,隻見眼前金光一閃,腦袋便昏沉沉地耷拉下來。
再次醒來的魏盈則是發現自己躺在營帳內,抬起手發現自己的手心粗糙不少,更是有幾處常年握兵器所致的老繭。難道這次紅娘任務這麼特殊?
紅娘任務分為兩種,第一種就是極為簡單的傳送,給男女主尋找正緣,牽上紅線即可;第二種就有點特殊,緣分雖是註定但是也難免會有一些遺憾,個彆情緣則是會產生一些羈絆,轉世輪迴再續也不無可能。第二種情況就會導致紅娘以附身在將死卻無用的小人物身上,以這種出場方式來進行續緣。
真是棘手,給了這麼一個大麻煩。魏盈一邊吐槽一邊吸收原主人身體記憶。
“仙姬,您終於醒了,可把我嚇壞了!不少醫官都說......都說您......”來人是這具身體文瑤仙姬的仙侍——阿桑
“我......我冇事。”許久不說話嗓音已經變得沙啞,裡麵更是摻雜了幾分重傷下的虛弱。阿桑的進入打斷了魏盈專注吸收記憶的過程。
“外麵......戰況如何。”剛剛瞭解到這具身體是位驍勇善戰的主後魏盈下意識的問出這個問題。
“仙姬......我們......我們......”
看著阿桑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心下瞭然,這必然是敗了。
“那......妖界大軍到哪裡了。”
“到......到......仙界大殿了......”
魏盈身體一僵,真是天崩開局。剛來仙界,仙界就要被妖界滅了?那這任務的男女主角怎麼找啊,真是想想就頭大的程度。
就在魏盈還沉浸在悲傷裡時阿桑已經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話了。什麼我軍大敗節節連退,到仙帝俯首稱臣,再到明天妖王柳扶風要舉行大典。
等等!柳扶風!?
“阿桑你再說一遍,妖王叫什麼?!”
“柳扶風啊,仙姬是不是也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像個孱弱書生......”
柳扶風,任務單的男主?妖王!?
救命!!男主是妖王哎!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現在是她的對立麵!如果女主也是仙界的,那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產生情愫。
阿桑嘟囔完就把仙姬的父親,辰飛仙將喊了進來。
“冇事吧,女兒。”父親著急忙慌地衝了進來,眼裡是少有的擔憂。
“冇事,父親。小傷罷了......”魏盈扯了扯笑表示自己無大礙。總不能明說其實真正的文瑤仙姬早就死了現在頂替她的人是我,而我是來自獨立於三界存在的紅娘。這樣說大概也冇人會信吧......
父女倆還冇說上兩句話,帳外士兵便來報,將父親叫了出去。叫出去也好現在這具身體極其虛弱,魏盈隻想好好休息一晚。
這一夜魏盈的腦子很混亂,她和原主人的記憶揉雜在一起。夢裡她總想抓住些什麼,醒來後看著這雙粗糙的手中空空如也不禁嗤笑。
匆匆洗漱後便與父親一同前去大殿赴會。一路上父親除了關心魏盈的身體情況其餘時間都在皺眉沉默。魏盈也怕多說多錯便也一路沉默來到大殿。
根據昨天一夜的吸收記憶魏盈也大概瞭解了這個世界的大概。
這個世界簡單分為四界:冥界,人界,妖界,仙界。我身處仙界,仙界辰飛仙將的女兒,喚作文瑤仙姬。
記憶表明這具身體的的母親本是人界一名普通的修真者,無意與在凡間曆劫的父親相愛,誕下我後便消失了。父親幾近瘋狂,在凡間搜尋半生,後抑鬱而終。
曆劫後回到天界便將我也帶回,當初把我帶回仙界時仙帝是第一個反對的,奈何父親是仙界第一將軍,於是他也隻能搖搖頭讓步了,轉頭賜了個文瑤仙姬的封號。
怪不得魏盈總覺得她與父親之間總是隔著些什麼似有若無的,原來母親在生下她之後就人間蒸發了,難免會產生一些怨吧......
就在魏盈還陷在原主人的記憶解讀中時一道黑影緩緩從身邊走過,好像在她身邊停頓了一下,幾不可聞地輕笑了一下。她抬頭眼神便與坐在仙帝榻上的人四目相對。
深紫色的瞳,深邃幽黯,嘴角的笑容更像是嘲諷。
剛剛是她聽錯了麼?
看著他如此肆意地躺在仙帝塌上,塌下全是顫顫巍巍的仙家,魏盈旁邊的父親拳頭鬆了又緊。終於還是冇忍住。
“妖王,休要放肆!”
“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辰飛仙將嗎?你們的仙帝都已經向我俯首稱臣了,你是要反嗎?”
辰飛仙將剛要發作便被魏盈攔了下來,搖搖頭表示不要輕舉妄動,槍打出頭鳥,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聽聞......辰飛仙將的女兒長得亭亭玉立,不如......擇個良辰吉日嫁與我做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