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朝堂

建康劉宋太極殿“陛下,經廷尉徹查,孔,範二逆賊,於元嘉二十二年九月,陛下送行衡陽王時,舉事造反,妄圖行刺陛下,令查孔,範二人與彭城王之間的往來信物及彭城王謀逆文書若乾,還請陛下過目。”

何尚之說道。

奚成祖將廷尉的奏摺遞給劉義隆,劉義隆看了眼摺子,閉眼沉默了一會兒。

殿內也鴉雀無聲。

“陛下,劉義季突然打破了寂靜說道:“西哥,西哥他向來寬厚仁孝,斷不會和孔熙先,範曄等人謀逆的,定是有人陷害,求陛下明察。”

“衡陽王此言差矣,彭城王於元嘉六年,入朝輔政,恣心淩上,與劉湛劉斌等人結黨營私, 善專朝政,跋扈於朝堂,豢養私兵,不以言台在先,範曄素無行檢,少負瑕釁, 構陷朝臣,與孔熙先,孔默先,謝約等欺君罔上在後,此二人狼狽為奸,同黨結私,還請陛下整頓朝堂,永絕後患。”

何尚之言道。

劉義隆看著何尚之說得:“依何卿之意,朕當如何處置劉義康。”

“回陛下,臣認為,宜削了彭城王的王爵,廢為庶人,賜死於獄中。”

劉義季聽到這些,連忙跪下來,懇求的說道:“陛下,切勿聽何尚之的一麵之詞呀,西哥這些年,對您忠心耿耿,當年陛下生病,西哥他徹夜不睡,儘心衛奉, 怎麼會去乾這些謀逆的事情呢。

陛下,求您明察。”

“衡陽王,此言差矣,當日陛下為您送行,範曄那日恰巧當日行刺陛下,如今又這麼為彭城王求情,很難說當日衡陽王與彭城王冇有參與謀逆之事。”

何尚之說道。

江夏王劉義恭瞥了一眼劉義季,心想:“劉義季,真是個死木頭,居然現在還想著為西哥求情,這不是找著猜忌呢嗎?”劉義隆有些怨恨的瞪了劉義季一眼,劉義季突然覺得這和他平時認識的三哥有些不同,不免有些心寒,他低下頭不再說話,朝堂一片死寂。

劉義隆看了看案幾上劉義康寫的檄文,過了半天才說道:“範曄,孔熙先等逆黨,猶懷怨憤,狂悖至此,誅其三族,抄其家產,以儆效尤,擇日斬首於建康西市,至於劉義康,在議吧,朕累了。”

下了早朝,大臣們魚貫而出。

“何仆射可謂勞苦功高。”

江湛在一旁說道。

“我說徽淵老弟,還是你聰明呀,估計主上忙完眼下的事,要為你升官呀,你呀可要教教我怎麼才能未卜先知。”

何尚之笑著說道。

“先知到冇有,不忠於主上難道還忠於大將軍彭城王,前有劉湛,後有範曄。”

江湛道。

“當年檀道濟兒子求娶徽淵老弟的妹妹時候,就有先見之明,連彭城王的麵子都不給,跑到武陵去了,結果檀道濟家滿門抄斬,彭城王如今自身難保。”

何尚之歎氣道“我那個挨千刀的親家劉湛,活著的時候我們何家冇撈到一丁點好處,死了,我女兒成了寡婦。”

“說道重用厚愛,還是中書令殷大人最得主上的臉,我江湛可是不能比的,殷大人雖然他致政五年養病,但是主上時不時到殷府探望,商談國事,當年他幫著主上肅清了劉湛劉斌劉義康等逆黨,他可是首功。”

這邊沈演之惡狠狠的說道:“我早看那個範磚不順眼,奈何主上當時還不聽。”

“我說台真兄,你還記恨和香方的事情呢?”

江湛笑著說道。

“那個範曄,簡首和人如其名,怪不得叫範磚,本身就是茅坑裡生的磚,又臭又硬。”

沈演之說道:“當時主上看了居然看著和香方,誇讚範曄好文采。”

“說到這個和香方我就生氣。”

何尚之走到沈演之跟前說道。

“人家可是有文采,畢竟是個沈實易和的範曄,自視甚高之人,文采出眾,人家可是寫後漢書的人,人家寫的後漢書可是要流傳千古,咱們可比不起。”

何尚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