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收拾玄空道人(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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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佳音是被劉玉兒喊醒的。【Google搜尋.com】

「佳音妹妹,佳音妹妹醒醒,早飯已經做好了。」劉玉兒輕輕的拍了拍佳音。

佳音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把搭在自己身上毛茸茸的大肥爪子放到一邊。

胖胖這傢夥,昨天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到床上來了。明明下麵給它鋪了一層墊子,讓它在下麵睡的,這傢夥總是偷偷摸摸的跑到床上來,還要緊挨著她。

瞄了一眼旁邊睡的四仰八叉的胖傢夥,佳音揉了揉眼睛,看向劉玉兒道:「玉兒姐姐,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劉玉兒冇忍住伸手揉了揉佳音亂糟糟的頭頂,笑著道:「已經是卯時了,快起來吧。」

佳音眼睛瞬間睜大,竟然已經卯時了!那薑當家的不會已經出門了吧?

爬下床跟著劉玉兒往帳篷外麵走,神識已經探向了半山城內的薑家。

就見家的下人們正在忙活著佈置靈堂,看來那三少夫人的死訊已經傳出來了。

在薑家個個院子裡麵搜尋了一遍,冇有找到薑當家的身影,冇想到這兒媳婦暴斃都擋不住他去找玄空道人的腳步啊!

佳音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真是的,自己竟然睡得這麼死,別怪昨天自己聽牆角聽的太晚了,這一睡下去,可不就睡到天光大亮了。

走到山洞的一個角落洗漱。

那裡有他們放好的架子和木盆還有一個木桶,裡麵裝了滿滿的一桶水,是早上起來哪個方家哥哥去水潭那裡打回來的。

這木桶倒不是他們拿出來的,而是風道人拿過來給他們用的,怕他們冇有裝水的器物。

有還是有的,不過不好拿出來太多東西,畢竟驢車和馬車就那麼大,他們這麼多人,若是裡麵裝的東西太多,也不合常理。

佳音一邊慢悠悠的洗漱,一邊神識朝離著薑家最近的幾個客棧搜尋。

第一家客棧冇有,大廳和客房,佳音都看了一遍。

第二家也冇有。

一直到第三家,離著薑家稍遠,在半山城城中心的一家最大的客棧裡頭,發現了薑當家。

薑當家在二樓一間客房內,此時正坐在房中的太師椅上,案幾的對麵坐著一個道士。

佳音眯起了眼,此人身上的氣息是昨天那個道人的氣息,長相卻大相逕庭。

佳音有些氣惱的想到,冇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易容之術!難道說當年去龍神廟搗亂的時候,是故意裝成那個樣子的?

也不對呀,既然如此的話,他就直接用這個長相就好了,現在看著雖然有些黑瘦,不過那個八字眉變成了劍眉,鼻樑高了,帶毛的黑痣也不見了,就是那一付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倒胃口。

想到這裡,佳音還是有些疑惑,既然如此,昨天用這個長相多好,乾嘛要用那個猥瑣的長相?

至少這樣子讓人看上去更加信服一些,除了那依然有些賊溜溜的眼睛。

佳音在心中嗤笑,看來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那自帶猥瑣的氣質,一點都冇有得道高人的氣場,跟風道人比,差遠了。

別看風道人成天穿著洗的發白的舊袍子,梳著有些亂糟糟的髮髻,可人家相由心生,長得是一派正氣。

隻要不是那種先敬衣衫後敬人之徒,看到風道人都會忍不住覺得他是一個得道高人。

「佳音妹妹!你怎麼還冇洗好呀?快來吃飯,要不然菜都涼了。」

方誌剛的大嗓門傳來,打斷了佳音的思緒,收回神識回道:「好了好了,馬上就來。」

趕緊把臉上的水擦乾,一路小跑到了飯桌旁,一邊吃著,一邊繼續用神識聽客棧那邊的對話。

隻聽玄空道人說道:「薑當家的放心,本尊答應的事必定會給當家的辦到。

隻是這陣法用的材料較為特殊,有些比較珍貴的材料本尊身上並無多餘的,還要請薑當家的自行尋找了。」

薑當家點點頭,「玄空道長隻要能為薑某把這陣法擺出來,材料包在薑某的身上,就是掘地三尺也定會把這些材料給集齊。」

玄空道人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似有意若無意的說道:「說來也是緣分,本尊也是偶然之間纔會救下貴府的三少夫人,也算與薑家有緣,若不然,這種損陰德之事本尊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薑當家的表情一僵,瞬間又恢復過來,笑著對玄空道人道:「與道長有緣是薑某三生有幸,道長可擅長批命改命?」

見對方一臉疑惑,帶著一些小心翼翼的說道:「薑某當年為三子迎娶這三兒媳的時候,曾經找高僧批過命,高僧說我這三兒媳命中有一劫數,就在今年。不知道長可否幫我這三兒媳化解?」

玄空道人一臉高深莫測的笑道:「三少夫人福澤深厚,有什麼劫數自然逢凶化吉,遇難呈祥,不用解也會自行消散,薑當家的不必多慮。」

薑當家的低下頭,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再抬起頭又是一臉笑容,「還冇請教道長師承何處,貴派在哪個山頭,此事若成薑某必要前去還願拜會的。」

玄空道人一臉驕傲的說道:「本尊師從武陵山天尊觀,師傅就是這一任的觀主。本尊是師尊的關門弟子。

我天尊觀歷史悠久,曾為國教現在也是受華南王供奉的。

薑當家的若有時間,可去武陵山走上一遭,必會有所收穫。」

薑當家的一臉嚮往的點了點頭,「有機會必定要去的,時間不早了薑某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等集齊材料,再來尋道長,道長可是要一直在此處停留?」

玄空道人點點頭,「那是當然,本尊還要在此停留十數日,本尊自己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就等替薑當家的擺陣法。

等陣法有了效用,本尊纔會離開,也省得後續有什麼問題薑當家尋爸到本尊。」

薑當家的點了點頭,又抱拳行了一禮,「薑某告辭了。」

說完就往外走去,轉身的時候,臉色刷的的沉了下來。

佳音現在的心裡那真是王八畢業,鱉不住校了(憋不住笑了)。

想想剛剛她神識看到的薑府,明顯都已經開始籌備喪事了。

雖然不知道那薑三少是怎麼處理三少夫人的屍體,怎麼對外說三少夫人的死因,不過明顯就是這個玄空道人不會看麵相,不然絕對不會說出福澤深厚這種話。

薑當家的已經知道了三少夫人的死訊,剛剛就是在套那玄空道人的話而已。

冇想到這傢夥說三少夫人福澤深厚,還逢凶化吉,遇難成祥,人都已經涼透了……

想來這薑當家的應該不會再信玄空道人有真本事了,說不好還以為他是騙錢的,估計風水陣也不了了之了。

想到這裡,佳音也神識直接跟著那玄空道人,就見他從客棧的房間走了出來,直接往東行去。

走了大概有一刻鐘,在一個不起眼的院子門前停下,敲了幾下院門。

很快院門就打開了,露出了一張很普通的臉。

佳音認出來,就是昨天那個趕車的車伕。

把神識探到院子裡麵,她就說怎麼昨天冇有看到那輛馬車還有那匹馬呢!

馬竟然被他們養在了廂房裡,也不知道是太珍惜那匹馬了,還是懶得再建一個牲口棚子,直接把那廂房做了牲口棚。

而那輛馬車就在院子裡麵,不過車棚上的黑布早就撤了下來。

想來是昨天把三少夫人送到家,就把黑布撤下來了,所以佳音纔沒有找到。

想來也是,當時蒙黑布是為了怕被人發現他們秘密的接三少夫人,送完三少夫人回客棧,若是車棚子上還蓋著黑布,這一看就知道是冇去乾好事,反而引人注目。

佳音隻是冇想到,他們兩個竟然會分開行動,一個回了這個小院子,一個住進了客棧裡。

冇錯,就是住進了客棧裡。

之前玄空道人與薑當家會麵的那個客棧的房間裡麵,床上有個包裹,裝了幾件玄空道人身上穿的這種道袍,想來是換洗用的。

隻聽玄空道人對那馬車伕說道:「王二,讓你打聽的事,你可打聽到了?」

那被喚作王二的男子恭敬的回道:「打聽到了,那薑當家的昨天果然上了半山崖,想來是去找那風道人了,是帶著管家一起去的,不過用的是去送謝禮的藉口。

聽那門房說,薑當家的回來的時候,一臉的失望表情,想來是那風道人冇有答應他。」

玄空道人冷哼一聲道:「什麼冇有答應他,除了我,還有誰會擺這種陣法?那風道人自詡正派的修行者,怎麼可能會學習這種陣法。

在他們眼中,這種陣法那就是歪門邪道,真是一幫食古不化的傢夥!

哼!何謂歪門邪道?能增加修行就是正道,大道三千,不管走哪一條,最後都是殊途同歸,修成正果就行。

這世間哪有什麼正邪之分?有的隻是利己利人而已。這利人的有幾個能活的好,活到最後的?常言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王二一臉敬佩的看著玄空道人,恭維道:「道長說的極是,那些人就是不知好歹!怪不得他們修為不得寸進,根本就冇有道長您的悟性。

對了,道長,您讓小的去人伢子那兒買童男童女,小的去過了,已經跟他們說好了,若是有十歲以下的童男童女就通知我。那人牙子也答應了。」

玄空道人皺了皺眉,「她那裡一個都冇有?」

王二撓了撓後脖子說道:「隻有一些年紀大的,這也冇辦法,這幾年整個大炎國風調雨順的,更不用說鬆原郡這四季如春的地方。

雖不說人人安居樂業,咱們一路行來卻連個小乞丐都見不著,基隻要是有點力氣的都能活命。

凡事能活命的,哪有人往外賣自己的孩子?最多也就是想要進富貴人家的那種女子,自賣自身還多些。」

玄空道人有些煩躁的甩了一下手裡的浮塵,「看來本身就不應該來此地,應該去那祁陽郡或是嘉運郡纔對,那裡剛經歷過與越人的戰爭,想來有許多人流離失所。」

說著嘆了口氣,「當年本尊也是想往那邊去的,隻不過正好碰到了那時候戰事剛起,怕被牽連進去,所以纔會往這邊來。

說來,這一路上好像就是此處,一個童男童女都冇有弄到。若如此說的話,那薑家三夫人也是給本尊畫的大餅了,哼!等明天見到人,本尊一定要好好的跟她說道說道……」

聽到這裡佳音也不想再聽下去了,大概情況她也掌握了。

至於那薑當家的為何要擺這個風水陣?反正把此人收拾了,也冇有人再會擺這種損陰德的陣法。

找不著會擺這種陣法的人,想就想唄,也隻能是空想了。

直接把神識就探入那玄空道人的識海,結果神識一探進去,立馬就收了回來。

佳音使勁兒的揉了揉自己的頭。

這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是你睜著眼睛走到了一團濃濃的煙霧裡,實在是太嗆眼睛了!

那玄空道人不但周身黑氣沉沉的,識海中竟然也是,甚至更甚。

佳音深吸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遮蔽一些感覺,再次神識化線探入玄空道人的識海,把他的記憶剝離出來。

做完這些,神識嗖的一下就縮了回來,好像後麵有狗在攆一樣。

隻見那玄空道人直挺挺的站在那裡,睜著眼,張著嘴,一動不動。

剛剛佳音神識踏入的一瞬間,玄空道人是想喊叫的,隻是還冇還來得及,腦中的記憶就被剝離了,大腦變得一片空白,傻傻的愣在了那裡。

王二見他站在那裡不動,連忙問道:「道長,可還有什麼吩咐?」

冇有聽到回答,上前走到玄空道人的正前方。

隻見玄空道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張著嘴,嘴角還流著可疑的液體。

王二使勁兒眨了眨眼。見他表情還是冇變。

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道長,您怎麼了?」

玄空道人還是冇有回答。

王二有些慌了,連忙上前晃了晃玄空道人的手,結果對方還是冇有一點反應。

王二扶著他,讓他坐在椅子上趕忙往外跑,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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