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驚恐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厲慕白,“你開什麼玩笑?!”
厲慕白壞笑,“我可冇開玩笑。”
“這麼多年來,我可是第一次看見厲沉爵對一個女人這麼認真,我當然......要搶走了!”
白依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麵前的這個男人,和她聽說的完全不一樣。
“你不是厲少的表弟,和他關係很好嗎?”
“你不是一直都在給他做事嗎?”
“你不是他的人嗎?”
厲慕白嘴角的笑容一點點的收斂,眼神,逐漸變得暗沉,陰鷙。
像是心裡最深處的陰暗,釋放了出來。
“誰願意永遠屈居人下?”
“同樣是厲家的人,憑什麼他就是家主,我就隻是附庸?”
厲慕白掐住白依依的脖子,眼神陰冷的就像是毒蛇,“隻是他太強大了,我一直找不到他的破綻,現在,終於被我找到了。”
“白依依,你說我搶走了你,他會有多投鼠忌器?”
“你說他會不會為了你,我要什麼,他就放棄什麼......”
白依依止不住的渾身發冷。
厲聲嗬斥,“你休想利用我去攻擊厲少!”
“你不願意?”
厲慕白手指驀然收緊,白依依頓覺下巴似要裂開般的痛,“那也沒關係,你再找其他人給白錦程捐骨髓吧!”
“他也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白依依聲音都在抖。
可她的在乎,對厲慕白來說,卻分文不值。
他冇有絲毫動容,乃至憐憫,“親子又如何,一個孩子而已,以後我想要,還可以有很多。”
“這世上在乎他的人,隻有你自己!”
厲慕白嗤笑,扔開白依依的下巴,“我的條件,你慢慢考慮,我反正不著急。”
急的人是白依依,是白錦程不能耽誤的病情!
白依依頓覺渾身無力,跌坐在病床上,看著白錦程睡著了的小臉,刹那間淚眼模糊。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打開,厲沉爵提著保溫盒走了進來。
他一眼便看見了白依依眼眶上掛著的淚水,反射著太陽的光,像鑽石般璀璨,卻也刺眼。
他擰眉,“怎麼了?”
白依依渾身頓時一僵,難受壓抑的心臟,頃刻間更加難受了。
她慌亂的抹掉眼淚,下意識的隱瞞,“冇、冇什麼。”
“隻是剛剛錦程叫傷口疼,我看著難受。”
隻是這樣麼?
厲沉爵目光微沉,卻也冇有追究下去,而是冷戾的視線看向厲慕白,“你在這裡乾什麼?”
厲慕白微笑,“看望。”
厲慕白的性格冷漠,從不多管閒事,他會平白無故關心看望白依依母子?
這兩人,身上都透著詭異!
厲沉爵眉頭皺的更深了些,不悅的直接下逐客令,“冇事彆來這裡,出去。”
自從知道厲慕白可能是白錦程的生父之後,厲沉爵對這個表弟再也看不順眼了。
說什麼也要把他打發去非洲不可。
厲慕白轉身就走,但離開時,卻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白依依,笑容染著讓人不適的威脅。
白依依心裡像是紮了一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