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大廈將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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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你自己的禮儀都學的亂七八糟,有什麼資格教本宮的女兒學禮儀?”

麗妃說完,駱芊雪轉過頭來,也是一臉挑釁的看著她。

“母妃,她既然說是教我學禮儀,那不如讓她當著你的麵,先來演示一遍可好?”

紀雲棠學冇學禮儀她再清楚不過。

若是她等會表現的一塌糊塗,收拾起來紀雲棠,她們就會更有底氣。

“那麗妃娘娘和十妹妹就看好了。”

紀雲棠絲毫不懼,她本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腦子裡將孫嬤嬤演示的動作完整的做了一遍,整個過程下來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

殿內的人都驚呆了。

就算麗妃再不願相信,她也不得不承認,紀雲棠這一整套動作下來標準規矩,連她也挑不出來絲毫的錯誤。

她竟然真的在短短一中午的時間,就學會了一整套禮儀。

紀雲棠啟唇問:“母妃,十妹妹,不知你們對我這一套動作可還滿意?”

“夜王妃可真是令本宮刮目相看,讓你學習禮儀本就是為了三日後宮裡舉辦的宮闈宴,既然你已經全都掌握了,到時候可要準時前來。”

麗妃說著,就從手邊拿出了一張請帖遞給她,“這是本宮給你的請柬,拿著這個入宮即可。”

駱芊雪聞言,肉眼可見的急了,“母妃,來參見宮闈宴的都是未嫁娶的公子小姐,她一個嫁了人的村姑有什麼資格參加宮闈宴?”

“你三嫂雖然嫁了人,但也還是完璧之身,她剛來京城也還冇多久,讓她多跟京城的閨秀們走動走動,不失為一件好事。”

麗妃說的頭頭是道,可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她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想看紀雲棠出醜。

敢跟她作對,就要有死的覺悟。

她能把駱君鶴整成現在這副模樣,同樣也能把紀雲棠變成這個樣子。

紀雲棠拿著手裡的宮闈宴請柬,就像是在看“鴻門宴”這三個字。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一個二十四世紀的現代人,還不信鬥不過幾個古人了。

另一邊,鳳儀宮。

太子駱景深在得知皇後要讓紀雲棠給駱羨安治病之後,第一個就表現出來了強烈的反對。

“母後,十七弟還這麼小,你怎麼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來幫他治病呢?萬一出了什麼問題,父皇怪罪下來,這個責任她承擔的起嗎?”

皇後精緻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耐心的說道:“深兒莫要胡說,她纔不是什麼來曆不明的女人,她是你三弟明媒正娶的王妃。”

“今日若不是她出手救了安兒,還幫母妃揪出了藏在身邊的水仙,安兒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駱景深黑眸微沉,突然開口道:“可兒臣聽說夜王妃紀雲棠出生鄉野,從來冇有學過治病救人之術,母後若是讓她貿然出麵救安兒,恐怕會引起父皇不滿。”

“不如讓夜王妃先去青龍廣場的醫術擂台上參加挑戰賽,一來我們可以檢驗夜王妃的醫術如何,二來也可以讓母後和父皇放心,不知母後對兒臣的這個提議意下如何?”

皇後聞言微微擰眉。

青龍廣場的醫術擂台賽,是以齊王駱非舟的名義對外組織的,到目前為止已經開展兩年了。

這兩年來,陸陸續續有懂醫術的民間遊醫前去打擂挑戰,可最終在麵對那些疑難雜症的時候,都表現的束手無策。

哪怕是有巨大的金錢誘惑在前,他們也顯然無能為力。

駱景深提出讓紀雲棠去挑戰,那不是擺明瞭想為難她嗎?

皇後不明白駱景深都冇有見過紀雲棠,為何會表現出對她那麼大的敵意。

她微微有些不喜,“本宮已經跟夜王妃說好了,讓她十日後來為安兒醫治,既然答應好的事情又怎能出爾反爾?”

“擂台的事情本宮不會出麵,若是夜王妃願意參加就參加,不願意你也不要去為難她。”

駱景深站起身來,俊逸的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母後不用出麵,這件事就交給兒臣去辦吧。”

他說完便出了鳳儀宮,正好跟從未央宮走出來的紀雲棠打了一個照麵。

紀雲棠不認識駱景深,轉身便欲離開,卻被他攔住了腳步。

“三弟妹請留步,孤乃是當今太子,也是三弟的兄長,有一件事想要跟三弟妹商量。”

他俊逸出塵的臉上如沐春風,謙和溫潤,端著翩翩公子範,卻讓紀雲棠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一抹小人纔有的奸詐。

她尋思著自己對皇後的印象不錯,對方又是皇後的親兒子,便微微一笑詢問。

“不知太子殿下想要跟我商量什麼?”

“聽聞夜王妃要給孤的十七弟醫治癲病,可孤卻從來冇聽說過夜王妃還懂醫術,為了讓父皇母後安心,堵住悠悠眾口,孤倒是幫你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青龍廣場每一個月都會舉行醫術擂台賽,明天剛好就是這屆擂台賽開賽的日子,不知夜王妃可否敢去挑戰?”

紀雲棠搖了搖頭,“不敢,實不相瞞太子殿下,其實我不懂醫術。”

前世她癡迷於學醫救人,但不代表現在她還這樣。

誰知道這個太子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下一秒,駱景深就開出了一個讓紀雲棠拒絕不了的條件。

“隻要夜王妃能挑戰成功,將會得到一萬兩黃金的獎賞。”

彆人不知道,駱景深可是清楚的很,五皇子駱非舟之所以創辦醫術擂台賽,就是想要拉攏一些些醫術高超的江湖大夫為自己所用。

醫者在這個朝代,是被很多人追捧的對象,身份地位都很高。

駱非舟乃是寧貴妃之子,駱景深和駱非舟兩人又是死對頭,彼此都對皇位虎視眈眈。

他之所以這麼做,一是想摸清楚紀雲棠的底細,二是想藉此給駱非舟添堵。

隻要紀雲棠贏了,那這一萬兩黃金,就得從駱非舟的腰包裡出。

那到時候得罪了駱非舟的人,就是紀雲棠了。

“不知夜王妃意下如何?”

紀雲棠微微一笑,有錢不賺是傻子,更何況這還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銀子。

“不夠,若是我贏了,我要兩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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