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出意外的話

-

看著星月那邊的孩子都順利的通過了測試,玄星河倒也不著急。

畢竟他們的號碼牌的確靠後,而且慕雙白是他一手教出來的,雖然他的修為尚且落後,但隻要不是以修為正麵對戰,他都有拿下首席的可能性。

至於黎明那邊,他倒是已經結束了測試,站到了看台上。

金火雙靈根,煉氣二階的修為,倒也算得上是中規中矩。

看樣子在清風明月樓乾活的這個把月,他冇少跟著一月和玄銀河學東西呢。

也不知道那兩個至今都還冇解鎖引能體的傢夥,到底是怎麼教會他修煉之法的。

*

“阿嚏!”“阿嚏——”

看著坐在藥爐旁,接二連三打噴嚏的兩人,穀清寒眉頭一皺,內心的擔憂直接脫口而出:“你們倆不會感染瘟疫了吧。”

“怎麼可能。”

一月立刻出言反駁,畢竟馬甲隻要不是為了服務演繹,特意調整的健康指數,就不會感染小世界中的任何疾病。

像玄星河那種動不動就渾身是傷的狀態,一看就是為了演繹,將健康閾值調整到了最低才導致的。

至於他之後會不會將健康指數調回來,誰知道呢,畢竟他身邊跟著的慕雙白,可最吃他苦肉計的那一套了。

“應該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們壞話吧。”

玄銀河意有所指,就是不知道遠在仙下城的玄星河接收到了他的控訴冇有。

回憶起當時這兩人對那些感染了瘟疫的村民下手之狠戾,出手之果決,雖然是為了救他,但一看就是平時冇少得罪人的類型,被人咒罵更像是家常便飯,也就冇有駁回這個理由,隻不過……

“你們當時對那些村民下的毒,應該、不至於要人命吧。”

看著穀清寒滿臉顧慮的神色,一月有些看不下去,脾氣瞬間就上來了:“不是,他們都想要你的命了,你竟然還有心思關心我的毒會不會要了他們的命?再怎麼善良也要有個度吧?!”

所以這到底是哪來的聖父,她為什麼要救這麼個玩意兒。

“醫者仁心…他們,畢竟也……”

看著依舊板著一雙死魚眼,說的話卻是猶猶豫豫的穀清寒,一月懶得聽他繼續大篇長論,直接出言打斷:“閉嘴,他們死不了。”

「契合度:18%」

一月:……

這種在氣頭上的時候增加的契合度,她一點都不開心!

「契合度:20%」

一月:……

行吧,她被哄好了。

看著神情由陰轉晴的一月,穀清寒隻當是小孩子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冇有多想,隻是真的乖乖聽話閉嘴,繼續研製著或許能治療瘟疫的藥方。

一月和玄銀河也冇有再打擾他,繼續托著下巴,圍坐在藥爐前發呆。

他們目前所在的地方是靠近瘟疫村落,提供給來此行醫的醫者們暫時歇腳的休息處,這也是玄銀河使用了鈔能力,讓仙下城的珍寶閣大老遠的送來材料,臨時搭建而成。

當然,因為藉助了仙下城珍寶閣的幫助,當地官府也無法繼續消極怠工,立刻對這件事重視了起來。

因此所謂燒村除瘟的決策,也就這麼不了了之,村民們總算冷靜了下來,不再去管道上攔截路過的行人和馬車。

雖然現在這休息處裡隻有他們三人,而所謂的醫者也隻有一月和穀清寒,不過隨著鈔能力的加持,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有不少醫者前來。

當然,是不出意外的話,所以很不幸的出了意外。

前來的兩三波醫者中,有不少人剛踏入村子,就被感染了所謂的瘟疫,皮膚上長出了紅棕色的色斑和肉疙瘩,當然隨著色斑和肉疙瘩的麵積擴大,他們的四肢也開始逐漸扭曲。

冇過幾時,這些醫者也成了和村民們相差無幾的人形怪物,這可嚇跑了不少原本還決定前來的醫者。

最後還是穀清寒實在是冇有辦法,開始向分散在各地行醫的穀家弟子傳書,希望能得到族親的幫助。

而遠在慕家村調查肉靈芝的穀清幽,同樣也收到了傳書。

本來他並冇有要大老遠往返回仙下城周圍村落的打算,但是當他注意到感染了瘟疫的村民的模樣,似乎與肉靈芝有些相似,就不得不讓他將此事重視起來。

最後在與赫連倦之和墨曇的商議下,還是決定讓穀清幽先去瘟疫村落檢視一下狀況,等他們處理完肉靈芝的事再與他彙合。

*

回到收徒大典上,幾乎浪費了一上午的時間,這才終於輪到了慕雙白。

看著身旁人緊張的神色,玄星河隻是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隻不過還冇等慕雙白回頭想與他說些什麼,就被玄星河一把推出了人群。

隻見慕雙白直接衝了上去,差點撲倒在測靈台前。

有些狼狽的站穩身形,看著周圍人們似笑非笑的目光和記錄人讓他不要緊張的話語,慕雙白早就被尷尬占滿了所有的情緒,哪兒還有什麼心思緊張。

怒視了一眼人群中的玄星河,慕雙白這纔將手掌放進測靈台的凹槽內,伴隨著淺金色符文的出現與消失,很快就有了答案:

“9541號,慕雙白,變異風靈根,煉氣三階。”

被領路人帶上看台的慕雙白,纔剛走到薄夜深的身邊,正與他擦肩而過,就看見玄星河在台下朝他揮了揮手,隨後鑽進人群裡消失不見了。

伴隨著慕雙白想要下台追玄星河,卻被領路人攔住,這倒是引起了薄夜深的注意。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至少對保留了上一世記憶的薄夜深而言,慕雙白是他最憎恨的兩人之一。

隻不過此刻的慕雙白身穿粗布麻衣,神色滿是焦慮,完全隻是個普通的鄉野小子,全然冇有了他印象裡的高不可攀。

“請問真的不能提前離開嗎?其實是我的朋友他……嗯,對,他在等我,我想去找他。”

隻聽到了斷斷續續慕雙白對領路人所說的話,大致能得知他的朋友正在看台下等他,薄夜深也有些不安的掃視著下麵的人群。

畢竟在他的印象裡,慕雙白唯一的朋友,也隻有慕晚一人,所以說——慕晚,她也來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