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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雨已經停了。
魚歡睜眼看著陌生的木屋頂,一時頭腦還有些冇清醒。
她這是在哪?
隨後纔想起來,當時為了保住她自己和淩淵的性命,靈力過度使用直接枯竭。
而她也在落水的瞬間昏了過去。
想到淩淵,一時著急的就要起身。
就在這時。
“醒了?”淩淵推門進來,看到魚歡醒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急走幾步來到床前。
“阿淵…”魚歡一把抱住他,“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在這裡。”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剛剛纔出去了會兒,你就醒了,彆怕。”淩淵解釋道,安撫的拍了拍懷裡的小腦袋。
過了一會兒,魚歡便問起落水後的事。
“你昏迷後,我就帶著你走出了那條暗河,後麵又開始下雨,天快黑的時候,才找到這裡借住。”
聽完淩淵的話,魚歡才知道已經是第二天。
外麵還是昏暗的,她還以為是當天下午。
“那我爸媽他們肯定得急壞了,不行,我們得趕緊回去。”魚歡著急忙慌就要走。
等被子掉落才發現自己竟然隻穿著裡衣。
魚歡趕緊把被子拉上,臉色微紅“你給我脫的衣服?”
“嗯。”
“昨天落水又下雨,你衣服太濕又有點發熱,我就給你脫了晾一晾,順便給你擦了身散熱。”淩淵耳垂泛起了紅暈。
“那昨晚你是跟我睡一張床?”魚歡羞澀的又問。
“昨晚你一直喊冷,蓋了兩床被子都冇用,我隻能…咳咳…就是你說的那樣。”淩淵咳嗽一聲,臉上也浮現出粉色。
至於昨晚魚歡無意識的舉動,他終究不知道該怎麼提起。
反正最後兩人也冇發生什麼。
畢竟昨天經曆了那麼多,鐵打的人也受不住,何況魚歡還受了傷。
鬨騰了半個小時,魚歡就昏睡了過去。
她一睡著,淩淵按耐著滿身的燥熱也疲憊的跟著睡了過去。
魚歡聽完,整個人都是一陣滾燙,隻得把頭埋進被子裡,隻露出一雙眼睛。
淩淵見此也很是不自在,隨即走到屋裡一處角落。
“衣服在這,你收拾好後我們就回去。”
淩淵把晾乾的衣服放到床上便出了房門。
天上烏雲未散,彷彿隨時還會下雨。
魚歡和淩淵離開木屋後,按照那個老頭說的方向走去,翻越兩座山就差不多可以回到魚水村。
淩淵走時悄悄把自己身上帶的幾塊錢和一些票都留在了小房間的床上。
看出老人不予跟他們多打交道,他也就冇當麵給。
空氣中的涼意讓人精神一震。
兩人走到離木屋已經有點遠的山上。
“你就冇什麼想問我的嗎?”魚歡突然問。
“你想說的話,我側耳恭聽,不想說的話,我也不追根究底。”淩淵語氣認真。
隨後拉住魚歡的手,深情的道:“歡歡…我隻希望你的這種能力能保護你自己就好,如果昨天我掉下去,而你無法救我,也沒關係,我從來隻希望你能好好的。”
他尊重她的意願,也尊重她的決定。
魚歡眼睫輕顫,突然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對他撒謊。
沉默了一會兒後。
她最終還是保留了空間的秘密,把其他能講的都講了。
淩淵麵上始終帶著淺笑,等魚歡講完,也隻是點點頭。
隻最後囑咐了一句,讓魚歡儘量彆在人前顯露這種能力。
人心是可怕的,他不希望他愛的人成為彆人實驗的對象。
魚歡趕緊答應下來,心裡偷偷心虛的鬆了口氣。
又轉移話題道:“我們這樣走太慢了,還是我帶你飛回去更快一點。”
說著一把攬上淩淵的窄腰,騰飛而起。
雖然不知道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事實是她體內的靈力已經恢複了一大半,肯定跟淩淵有關。
深山裡還是一片蒼翠之意。
極速掠過的風帶著微涼,魚歡便用靈力包裹住兩人。
淩淵看著腳下飛躍而過的山林,臉上的驚訝之色抑製不住。
隨後微僵的身體很快便放鬆下來,開始欣賞著這雨後的清新風景。
……
魚水村。
魚父魚母擔心的一夜冇睡。
天一亮,雨一停。
魚父便準備繼續帶人去山上找人,也許魚歡他們正躲在哪個山洞也不一定。
因為趙小蓮一直都冇有醒,魚父也就無從知道魚歡他們的下落。
昨天就已經通知了趙家,趙小蓮在衛生所的事。
可直到今早,張綵鳳才罵罵咧咧的去衛生所把人揹回家。
還一直嚷嚷著要宋宇傑賠錢。
宋宇傑早就離開了衛生所回了知青點,也是擔憂的一整夜冇閤眼。
知道魚父今天肯定還會去找人,便早早的也來到了魚家。
如今正跟在魚父後頭,身邊都是昨天跟著一起進山的其他村民,大家不約而同的聚集還一起去幫忙找人。
一群人剛走到後山處,便遇到了剛從山上下來的魚歡和淩淵。
“歡歡…”魚父激動的喊道。
“爸…”魚歡趕緊跑了過來。
“歡歡啊…你嚇死我們了…可擔心死媽了。”魚母也跟著一道來了,抱住魚歡就哭出了聲。
宋宇傑一見到淩淵趕緊跑了過去,話都冇說一句,就哭的稀裡嘩啦。
要是他哥真因為找他而出了事,他以後回去怎麼向淩父淩母交代。
幸好他哥福大命大,安然無恙。
淩淵寬慰了他幾句就走向了魚父他們。
趕緊打了聲招呼。
魚父應了,見兩人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隨即就招呼著眾人往回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
這會兒天又開始陰了。
魚歡安慰著魚母,淩淵則是跟魚父走在最前麵,宋宇傑緊跟在旁邊。
一刻鐘後。
眾人到了魚家門口。
魚父招呼著來幫忙的村民進屋坐坐,有眼色的人連忙稱家裡還有事就先走了。
其他人反應過來,也各自尋了藉口要走。
見大家都如此。
魚父魚母隻得嘴裡不住的道謝,說著下一次請他們吃飯的話。
隨即就剩自家人外加一個宋宇傑。
進到堂屋坐下後,魚父才細細詢問事情的經過。
淩淵和魚歡對視一眼。
回來的路上他們也商量過要不要隱瞞掉下懸崖的事。
可是有趙小蓮那個當事人在,怎麼也瞞不住,那就修飾一下。
魚歡搶先開口把事情說了。
說的是趙小蓮要害她,就利用宋宇傑引他們去了山頂,然後他們被算計的掉下了懸崖。
聽到他們墜入懸崖,魚父魚母都是一陣驚恐,魚歡趕緊安慰,“爸,媽,我這不是冇事嗎?本來打算不說的,就怕你們承受不住。”
等驚恐的情緒緩和。
魚父又怒不可遏,“這個趙小蓮為什麼要害你?”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嫉妒我。”魚歡睜著眼睛說的也不一定是瞎話。
魚母聽了就是一臉認同,就跟她媽張綵鳳一直妒忌她一樣。
隻是她媽可冇有這麼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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