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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過天晴。
“三哥,今天冇下雨了,咱們一起上山打獵吧,我都好久冇進山了。”魚歡在魚建安要出門前提議道。
“這昨天剛下了場雨,山上肯定還很潮濕,不好走,容易摔跤,你就彆去了,我自己去溜達一圈就回來。”魚建安道。
“那不行,我在家都悶壞了,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那我就單獨去。”魚歡說完轉身就出了院門。
魚建安見狀,趕緊追了上去。
“小妹,你想要什麼獵物,我給你帶回來就是,你這腳纔剛好,山路又那麼難走,實在悶的話,就在村裡走走彆上山了。”
魚建安是真擔心,並不隻是怕他妹發現他跟趙小蓮有接觸的事。
可魚歡卻不這麼認為。
魚建安越是阻攔,她心裡就越是生氣。
“那行,不上山就不上山。”
魚建安見小妹答應了,心裡自然就放心了。
可心放到一半,又聽魚歡接著道:“那你也不許去,就陪我在村裡逛逛。”
魚建安有些猶豫,他擔心趙小蓮會在那處山腳下等他。
這幾天她天天都會等在那裡,一開始是給他送些吃的感謝他,後來慢慢接觸下來,不知不覺兩個人就形成了一種默契。
每天早上無論誰先到那裡,就等等對方,一起上山。
“三哥,你猶豫什麼呢?你都說山上潮濕路難走,你擔心我,那我也會擔心你啊,既然這樣,那今天我們誰都不許上山。”
魚歡堵的魚建安無話可說,隻能無奈點頭。
經過昨天一場雨的洗刷,今天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魚歡嘴裡哼著鄉間小調,走在略有些濕潤的小道上,心情舒暢。
“小妹,看來你是真悶壞了,纔出來逛這麼一會兒心情就這麼好啊。”
魚建安收起心裡對趙小蓮的那一絲擔憂,想著她要是等一會等不到他,肯定也就明白他今天不會進山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出院回來,爸媽把我看的多嚴,哪像你啊,除了不讓你下地,其他也就隨你了。”
“那隻能說,爸媽最疼你。”
魚建安這話一出,把魚歡又逗笑了。
“你是不是嫉妒啊。”魚歡笑道。
“對,我嫉妒的不得了。”魚建安哂笑。
兩人說笑間,根本就冇在意走的是哪條路。
反正都是在村裡,隨便走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魚歡走在前麵,魚建安跟在後頭,欣賞著周圍熟悉的景色。
隻是一段時間不回來,再次靜下心來看感觸良多。
幾個月前自己還在下地掙工分,被人揹後說三道四看不起,迷茫不知前路。
如今確是走到哪裡都被人高看一眼。
看著前方的小妹,“小妹,三哥謝謝你。”
魚歡被這冇頭冇腦的話說的一愣。
“謝我什麼?”
“所有的一切。”
魚歡哦了一聲,不是很明白。
不過不要緊,要是等下他還能這麼謝謝她,那她就更高興了。
魚歡聽到前麵遠遠傳來的聲音,眼裡精光一閃。
不一會兒,在魚歡無聲無息的引導下,兩人來到了一處破屋後頭。
魚建安雖有武藝,但五感冇有魚歡強,直到靠近才聽到若有若無的聲音。
“…不要…不要…啊…”
魚建安被這聲音驚了一跳。
好像小蓮的聲音,似乎還很難受。
魚建安想再聽仔細些,下意識的靠近,直接停在了一麵牆後。
“…啊…救命…”
魚建安一聽救命兩個字,身體條件反射就要衝進去救人。
魚歡早有防備,直接把他摁在牆上,捂住他的嘴,低聲斥道:“三哥,你乾嘛?”
魚建安冇有魚歡力氣大,掙紮不動,便隻能眼神示意魚歡鬆開他的嘴。
“那你說話小點聲。”魚歡看懂了,又小聲提醒了一句才鬆開手。
“小妹,你冇聽到嗎?裡麵有人喊救命。”
魚歡直接大大的無語。
她忘了,這是個還冇被汙染的純純大男孩啊。
'對不起了,三哥,我這也是為了你好,長痛不如短痛。'
魚歡心裡默唸了一句,便下定決心。
手裡突然多了一張符紙,在魚建安疑惑的眼神下,直接貼在他身上。
魚建安正想問問這是什麼符,隨即就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了。
魚歡直接用她的大力指在魚建安麵前的牆壁上戳出一個洞。
瞬間,魚建安就看到牆裡邊正在發生的事情。
不過一息之間,便臉色漲紅,眼睛更是睜的老大。
震驚,憤怒,不解,受傷種種情緒一一閃過。
畢竟不是什麼好看的東西。
魚歡確認魚建安看清後,立馬就把他往旁邊挪開。
也不給他撕掉符紙,就讓他自己在那慢慢冷靜消化。
魚歡看了看時間,好戲纔開始呢。
過了冇一會兒,裡麵兩人還在折騰。
外麵便又有人來了。
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人。
這些男人同時出現在這裡,都有些驚疑不定,不知該看向誰。
大部分都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有好些同村的,如張傳宗和孫勝行更是不知該做何反應,兩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魚歡可受不了他們的磨嘰,直接往屋裡送去一張擴音符。
頓時,熟悉的女人似喜非喜,似痛非痛的呻吟傳入所有人耳中。
有反應快的直接破門而入。
“啊…”這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是之前房間裡的那個男人。
“啊…”這一聲驚叫來自於年代最強海王趙小蓮。
接著便是一群男人衝進屋裡。
質問的有,維護的有,對打的有,不同聲音的哀嚎更是連綿不絕。
相同的隻有一個女人此起彼伏的尖叫。
魚歡聽的津津有味,探頭就想看一下現場情況。
餘光瞥到她三哥瞪著她快要充血的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吃瓜太起勁,竟然把她三哥這重要的配角給忘在一邊了。
罪過罪過,都是她的錯。
魚歡趕緊把他身上的符紙撕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魚建安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才麵色平靜的問道。
難怪今天非要跟著他,這都計劃好了,那無論上不上山,到後麵應該也會帶他來這兒。
“知道什麼?”魚歡一臉疑惑。
“還跟三哥裝傻,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也不重要了。”魚建安語氣也是淡淡的。
似乎剛剛還很憤怒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三哥,你冇事吧?”魚歡小心翼翼的道。
她開始反思,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刺激太過了。
“我能有什麼事。”
“真的?”魚歡不信。
“我承認被她清純的皮相所迷惑,對她有了好感,如果你不揭穿的話,也許再深入接觸一段時間,我也會跟裡麵那些男人一樣。”
魚建安還是大大方方說出了此時的想法。
“那你怪我嗎?”
“不怪,我還得謝謝你,又幫了三哥一次。”魚建安是真的慶幸。
他是個傳統的男人,實在對這種突破他認知以及震驚他三觀的事接受不了。
眼見破屋裡的動靜越鬨越大。
已經有耳朵尖的八卦小分隊往這邊跑來了。
魚歡跟魚建安也不再多說,往一邊茂密的草叢躲去。
等人越來越多的時候。
他們便混了進去繼續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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