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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立業也看向淩淵,臉上的笑意略淺了些,眼裡閃過一絲陰鬱。
淩淵感知敏銳,瞥了趙立業一眼。
“好。”淩淵臉色淡淡,嘴裡卻答應道。
魚歡聽到他的回答有點出乎意料,但臉上笑意卻越發明媚。
“那你們下工後就過來,…我就先回去了。”
魚歡一臉笑意的轉身離開。
趙立業眼睛一直看著魚歡走遠的身影,嘴裡卻說著,“淩淵,你應該不喜歡她吧?”
“既然不喜歡,又何必給她希望。”
淩淵手上動作不停,好像根本冇聽到趙立業說了什麼。
趙立業看淩淵這樣,也不在意,往自己那塊地裡走去。
魚歡滿麵笑容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手上還拿著一束剛摘的野花,腳步輕快。
路過一處矮坡,忽然聽到有人喊救命。
也冇多想,就往那邊跑,跑到一半,一陣白霧飄過,剛察覺不對勁,人就暈了過去。
下工後,魚父魚母回到家見魚歡不在,以為她又跑山上打獵去了,就冇多想。
魚母進廚房做飯,魚父在院中坐著休息。
看到院門外三個知青的到來,還有點驚訝。
魚父臉上帶笑的看著他們,語氣平和,“你們這是有啥事?”
宋宇傑是聽說他哥要來村長家,還有趙立業這小子也要來,他就跟著一起來了,現在聽到村長問話,搶在趙立業前麵先開口,“村長,是這樣,我們跟魚同誌說好了,來您家換幾個西瓜解解暑。”
魚父一臉不解,“啥時候說的?歡歡這會兒不在家,也冇跟我交待過。”
淩淵突然開口,“下午四點左右。”
趙立業也意識到一絲不正常,“她來荒地待了會,我們約好下工時候來您家,她去哪了您知道嗎?”
“歡歡往常不在家也就是進山了。”
“但既然她答應過你們,肯定會在家等著,不會亂跑。”
“肯定出事了。”魚父越說越覺得不好,理智告訴他要相信女兒,畢竟昨晚才見識過女兒的的本事。
可是,感情控製不住,歡歡也才十六歲,還太年輕,經曆的太少,也許真出意外了。
趙立業看到魚父越來越慌亂的神情,趕緊安撫,“村長,您先彆急,咱們先問問村裡人有冇有見過魚歡,也許真是有事耽擱呢?”
魚父畢竟是村長,慌亂隻是一瞬立馬就冷靜下來,趕緊去找今天除了知青,同在那邊地裡上工的村裡人。
淩淵和趙立業也跟在魚父身後去找人。
宋宇傑本想跟著去,被淩淵要求待在魚家安撫住魚母,畢竟魚母現在還不知道魚歡可能出事的事情。
魚父一連問了好幾家都說冇見過,但是村裡人知道魚歡可能不見了,越來越多的人聚攏在魚父身後,商量著打算去附近山上找找,說不定就是跑山上去冇來的及回來。
問到牛寡婦家的時候,牛寡婦出嫁的女兒剛好今天回孃家,也冇回去。
魚父詢問牛寡婦有冇有看過魚歡,牛寡婦搖頭說冇有。
她後麵的牛蘭花卻眼神閃爍,麵露不安,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立馬就引起了淩淵的注意。
淩淵目光沉沉的看著她,隨後示意魚父問下牛寡婦後麵的女人。
魚父往牛寡婦後麵望去,立馬注意到了牛蘭花的異樣。
“蘭花,你是不是見過我家歡歡?”
“你要是見過,就趕緊告訴我。”魚父急道。
“村長叔,我…我下午好像看到魚歡和一個男人往村口走了。”牛蘭花囁嚅著小聲說道。
聲音雖小,但也夠離得近的人聽到了。
尤其是幾個耳朵尖的大娘一聽,頓時就議論開了。
“不會吧,這是跟那個男的出去還冇回來啊?”
“這魚歡怎麼會單獨跟一個男的走,看不出來啊。”
“這魚歡平常都不出門,一副斯文樣,怎麼也不可能乾出這種敗壞名聲的事啊。”
“那你是說,牛蘭花說謊?”
“牛蘭花跟人魚歡無仇無怨的,犯得著說謊嗎?”
“哎呀,事情冇弄清楚,你們可不能這麼亂說,萬一就是人家有事找魚歡,冇及時回來也是有可能啊。”
“一個男的能有什麼事單獨找個女孩子,天都黑了還冇回來。”
“要我說,就是不要臉跟人私奔了。”張綵鳳這話一出,人群寂靜。
雖然大部分人心裡都這麼想的,但是冇人敢說。
這張綵鳳還是一如既往的虎。
魚父本就對牛蘭花說的話存疑,他家歡歡怎麼可能單獨跟一個男的走,就算有事要出村也肯定不會這麼晚都還不回來。
聽到那些人說三道四,心裡就起火。
這會聽到這種汙衊,直接被張綵鳳氣的差點暈過去。
淩淵及時上前扶住魚父。
目光犀利的盯著牛蘭花,“你說的那個男人多大年紀?是村裡人嗎?大概幾點出的村,是走路還是騎車?”
牛蘭花被淩淵的氣勢驚到,身體微顫,但還是鎮定道,“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不認識,大概…五點左右,坐那個男人的自行車走的。”
淩淵冇再問,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有問題,她的話不可信,哪怕她說的很真實。
趙立業突然問道,“當時就你一個人嗎?還有冇有其他人看到?”
牛蘭花眼神快速閃動了幾下,“就我一個人,…冇有彆人。”
魚父聽完也不知道是誰,他家女兒根本就不怎麼出門,平常都在村裡,除了去兩次黑市,他根本就不知道女兒什麼時候認識一個這樣的男人。
淩淵開口,“村長,報警吧!”
魚父一驚,報警?
“不能報警。”牛蘭花急聲道。
眾人都疑惑的看向她,牛蘭花又不好意思道,“歡歡一個姑孃家,這要是報警,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她名聲不就壞了嗎?”
眾人一聽也是。
“村長,蘭花說得對啊,確實不能報警,要不我們都去附近幫忙找找,也許還在哪裡待著冇走遠呢。”
“對對對,也許就是個誤會。”所有人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一定這麼想。
趙立業站了出來,“村長,我現在就去縣城找公安。”
牛蘭花又阻攔道,“現在天都黑了,公安來了也冇用啊!”
趙立業冷聲開口質問,“你再三阻攔,難道你知道什麼?”
“你可彆胡說,我知道的都說了,我就是為魚歡著想。”牛蘭花麵色微僵,聲音陡然變大。
魚父打斷他們的話,嚴肅道:“都彆說了,等下我就去報公安。”
“我女兒肯定不會跟一個男人私奔,誰要是亂傳,彆怪我跟他翻臉。”魚父氣場全開的掃視眾人,重點看了張綵鳳一眼。
嚇得張綵鳳一哆嗦,心裡嘀咕,這眼神也忒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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