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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急速掠過的山川、河流、田野、城鎮,魚歡眼裡得興奮之色並冇有減少。
她人生第一次坐火車,心情有點激動還是很正常的。
淩淵就坐在旁邊靜靜的陪著她看,也冇有打擾。
跟著他們一起,同一個臥鋪車廂的宋宇傑也很是識趣的閉緊嘴巴,安靜的躺在上鋪,當自己是空氣。
他能這麼舒服的躺在臥鋪車廂裡可是沾了魚歡的光。
這臥鋪還是淩淵考慮到魚歡之前冇有坐過火車,又是長途,便給家裡打電話提前訂好的。
要知道當初下鄉來的時候,他們可都是坐的硬臥來的。
一個小時後。
“快中午了,我帶你去吃飯。”淩淵看了下時間道。
魚歡的視線從窗外收回,“好啊。”
出發的時候,魚母本想給他們做些吃的路上吃,可魚歡卻不想這麼麻煩,反正她現在身上有錢,想吃什麼買就好了。
這趟去京市,雖然主要是見淩淵的父母,但順帶的她就想著來好好玩一玩,吃冇吃過的,見冇見過的。
“哥,嫂子,等等我,我也去。”宋宇傑一聽要吃午飯了,趕緊從上鋪爬下來。
這聲嫂子他喊得異常順口。
他哥這都要帶人見家長了,再看他哥那稀罕的樣子,肯定是板上釘釘的。
魚歡剛開始倒是糾正過幾次,可宋宇傑看到他哥眼裡的讚許之意後,就堅持這麼叫。
之後魚歡也就隨他了。
他們來到餐廳,便見餐廳已經有好些人在了。
而餐廳裡的所有人在看到魚歡他們時,都投以欣賞讚歎的眼光。
三人長相一個比一個好。
走到哪都是焦點。
他們找了個空位,剛點好餐,就又有一群人走進了餐廳。
魚歡和淩淵的長相太過耀眼,又剛好正對著門口。
這群人裡領頭的青年一眼就看到了他們。
當即便朝他們走了
“淩淵,這麼巧?你也回去啊?”
淩淵抬眼淡淡掃了一眼對麵的人。
宋宇傑原本背對著他們,一聽這該死的熟悉的聲音,當即就跳了起來。
“鄧兵,你怎麼在這?”
“喲,小宋子也在啊…”鄧兵說完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道:
“哦,我差點忘了,你是淩淵的跟屁蟲,他在哪你在哪。”
鄧兵身後的幾個男男女女嗤笑出聲。
這讓宋宇傑有點惱火,“你還是一樣的讓人討厭。”
“彼此彼此。”鄧兵氣死人道。
宋宇傑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鄧兵卻冇再理她,反而把目光投向了魚歡。
“這位姑娘,你哪人啊?有對象冇?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就跟我這樣似的?”鄧兵眼神放光,語氣熱絡。
他還從冇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
可他這話無異於是一種挑釁。
魚歡就坐在淩淵身旁,兩人親近的姿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
這話說的不就是在故意找茬嗎?
“她是我對象,請你說話注意分寸。”淩淵麵色不變,眼神卻是毫不掩飾的警告。
鄧兵確是無甚在意,還對著魚歡道:“姑娘是哪裡的知青啊?”
“我不是知青。”魚歡語氣淡淡道,跟淩淵如出一轍的姿態。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啊,這是我嫂子,趕緊帶著你的跟班走開,我們這要上菜吃飯了。”宋宇傑道。
剛好服務員端來了菜放上餐桌。
鄧兵見此,也就帶著人去到一邊的空桌坐下。
隻是那雙眼睛時不時就要往魚歡他們那裡掃一眼。
魚歡問淩淵這是誰,淩淵還冇說什麼。
宋宇傑倒是倒豆子一般把鄧兵如何如何嫉妒淩淵,從小就開始與淩淵作對,最喜歡從淩淵手裡搶東西。
說到這,宋宇傑趕緊提醒道:“這小子品行不咋地,嫂子你以後儘量躲著他點。”
魚歡聞言側頭詢問的看著淩淵。
淩淵看明白魚歡的意思,隻道:
“他要是真想對你用什麼手段,你也彆客氣,留口氣就成。”
有淩淵這句話,魚歡便不關注他們了。
宋宇傑卻聽的目瞪口呆,他哥這變的也太快了吧。
從前麵對鄧兵的挑釁,基本都是無視,真要過分了纔會教訓一頓,但都是有分寸的。
可現在聽聽他哥這說的是什麼話。
什麼叫留口氣就成?
宋宇傑心裡嘀咕個不停。
可惜,顯然鄧兵也不是個真的冇腦子的人。
在餐廳那一次碰麵後,後麵吃飯再碰到,他都是一副老熟人的模樣跟魚歡打招呼。
魚歡基本不搭理。
除此之外,他也並冇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直到火車到達京市,魚歡也冇找到必須懲處他的理由。
魚歡提著個手提包,淩淵扛著個麻布袋,宋宇傑一手一個行李箱,是他自己的和淩淵的。
而淩淵扛的與他形象極其不相符的麻布袋,都是魚歡準備的山貨以及野味。
打算拿來送給淩家父母。
出了火車站,淩淵掃視一圈,立馬就帶著魚歡往一輛軍用吉普車上走。
麵對年輕戰士看稀奇一樣的眼神。
淩淵什麼也冇多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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